但接着又听祝君君说要他和她同住……
他便不知该怎么开口了,一时也摸不准对方到底是见外还是不见外,亦或者是自己想得太多,所谓同住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住,并无更加深刻的含义。
只是,他们虽已有了肌肤之亲,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尚未嫁娶便同塌而眠的事若是传扬出去,世人只会议论女子不知廉耻,他之前一心求死也是为了能保住祝君君清白之名,是以如今是万万不能再连累她的。
“不可,”管笙将祝君君拦住,“君君姑娘,我看这村子里有不少孤寡老人,屋舍还有空置,虽是简陋,但我也可去暂居一阵,想来不至于没有片瓦遮身,姑娘不必为了我……”
祝君君压根不想给管笙拒绝的机会,刚正之人就是这点麻烦:“让你住你就住,我是村长还是你是村长?!我们太吾村的人大风大浪见多了,才不会因为你和我住一间屋子就指指点点。再说,要是你晚上睡在破屋里着凉生病了怎么办?村子里可是没有能给人看病的大夫的哦!”
管笙被祝君君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另一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青年也附和道:“对,让你住你就住,不许和她唱反调!”
祝君君噗哧一笑,得,这倒霉鬼的脑子也是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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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君君的伙食一般都是袁少谏做的,不过今天这小鬼刚发完脾气,人都不晓得跑哪里去了,祝君君想着晚饭怕是只能自己开伙做了。
结果没想到袁少谏虽然还在气头上,但并没有撂挑子,等祝君君几人从屋子里说完话出来,他已将一大锅菜粥和一碟子白馍都做好端出来了。
粥汤浓稠,馍馍也是喷香,祝君君诧异地看了袁少谏一眼,谁知对方气哼哼地别开脑袋,一副不想和她说话的样子。
四人围坐在一张破破烂烂、摆都摆不平的四方桌上,管笙恪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闷声不吭喝着粥,祝君君饿得头昏眼花,也是吃嘛嘛香,唯独那青年食不知味、眉头紧皱,最后放下筷子咬牙说道:“虽然我现在记不得事,但是我的舌头和肚子告诉我,我从出生至今还是头一次吃得这么贫苦!”
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咀嚼,袁少谏最是沉不住气,忿忿地瞪着那青年道:“你说什么?!”
管笙也表现出了不太赞同的模样,毕竟他是过惯了苦日子的,最懂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唯独祝君君脑子里想的不太一样,她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坑人机会,必须借题发挥、小题大做一下。
于是祝君君故作悲色地长叹一声,痛声说道:“小哥所言甚是……!我们村子地处偏僻,与外不通人烟,实在是又闭塞又贫困!既然你已经察觉,那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之前你命在垂危之际,我为了买药救你性命,已经掏空了村中多年积蓄,等明年开了春,怕是连买种子的银钱都要凑不齐了……不过人命关天,你倒在我面前,我身为太吾又怎能见死不救?小哥你也不必因此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现在能好好活下来,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袁少谏咕瞠目结舌地看着祝君君胡说八道,嘴角处还有没咽干净的粥汤在往外挂,管笙虽不了解全部实情,但也能感觉到祝君君这番话里多少是掺了些水份的,只是他不晓得祝君君这么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也不敢轻易开口。
而那倒霉青年却在听了祝君君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诉白后立即站了起来,往身上一摸,也不知是从何处掏出了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珍珠,但犹嫌不够,又是一番摸索,接着又掏出了一枚沉甸甸的墨色玉佩与一只镶满彩色宝石的赤金貔貅,然后将这三样东西重重拍在了祝君君手里,郑重道:
“恩人!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这些是……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你拿去用,换粮食也好,换银钱也罢,若是不够,只管再问我要!我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诲中就没有让恩人受苦受难的道理!”
祝君君盯着掌心那三样东西咽了口唾沫,然后在青年真挚陈恳的注视下经过多番推辞才在百般不愿中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并同样郑重道:
“小哥,明天的午饭……一定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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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的烹饪技艺是性价比最高的一项技艺,即使只有一颗最普通的鸡蛋,也能做出神一品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