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 第149节(1 / 2)

“不客气。”

    水琅再次经过登记办公室,其实每天去食堂吃饭,都要经过,但今天感受不一样,因为又看到了坐在走廊里排队的人,都是刚从外地调回来。

    一进会议室,里面坐着两名穿着黑色外套,挂着红色胸章的干部。

    申琇云曾经所在的是工商所,这两位是复茂工商局的领导。

    “你好,同志,是有什么事找我?”

    【作者有话说】

    (有关政治我一直在避免,很多人和事尽量精简一笔带过,大家评论区也尽量不要议论哦~)

    第70章 来了来了,她又来了!

    “水琅同志, 请坐。”

    两位领导“平易近人”,既没有官腔,也没有仗着年龄, 俯视小辈的感觉。

    水琅看了看邱副局长,见他既不点头, 也不摇头, 知道他也不太清楚具体有什么事,坐了下来, “两位是?”

    “不用紧张。”女领导安抚一笑,“我们都是工商工委会的人, 这位是我们会长宋青松, 我是副会长孔冉,这次找你来, 是代表财政局与工商局, 想跟你确认财产返还的事情。”

    水琅眉头微微动了动, “这种事情怎么还劳烦领导亲自来找我, 打个电话召唤一声, 我就会送到两位领导面前了。”

    三位领导一齐笑了出来。

    “水琅同志, 我很欣慰你能自食其力,从北大荒走到这里, 与国家站在一起, 为民出力, 不但工作做的好,还拿了先进分子荣誉与一级治安贡献荣誉, 你现在可以说是资本家与资本家后代中的优秀代表。”

    孔副会长突然逮着水琅一顿夸。

    水琅默默坐直了身体。

    “想必你也了解, 如今是拨乱反正的筹备发展阶段, 国家财政紧张, 百业待兴,国家需要人才,急需大量的人才。”孔副会长继续道:“比如像你母亲这样的人才,虽然她后来一念之差犯下了错误,但回想当年,她是工商联会的副会长,在资本家之间很有威望,她还是华侨商会的会长,一直致力于说服出国留学的国人回国,为国家出力,我们党一直讲究是非分明,错的地方要批评改正,但对的地方也不会因为错误,就一笔勾销。”

    水琅听到一念之差,脸色就微微沉了沉,但这份沉不是冲在座的领导,是想到了邹贤实。

    如今让他下台,不难,但是就此让他下台,水慕晗身上的冤案却没那么容易解决,一位红色资本家,背上了盗窃国家资产的罪名,她来到这里,洗清这件冤案,也是重要指责所在。

    “当年工商联那些资本家,经过十年劳动改造,大多已经与你一样,能够自食其力。”孔副会长笑问:“你与他们是否还有联系?华侨商会的人,你是否还能联系得上?”

    “没有联系,联系不上。”

    水琅立马斩钉截铁一起回答。

    “放松放松,不要紧张。”宋会长笑着道:“我们今天就是随便聊聊,不是来调查你,更不是来挖坑等着你跳,找你麻烦,水琅同志,你心中有人民,为了人民谋福祉,大胆提出旧改新政策,这件事我们都很清楚,国家能够审批建筑材料指标,说明很认可你,并没有因为你是资本家后代,就轻视或是无视你的意见,这说明时代已经不同了,你可是先驱者。”

    “感谢各位领导信任。”

    即使了解后世走向,水琅心里不至于慌张,但也绷紧了神,毕竟才1977年,不是1979年,这种谈话中,有些话如果提前说的大胆,很有可能就留下隐患。

    “各行各业都在改革,工商改革同样指日可待。”宋会长突然递给水琅一份红头文件,“已经有人两次在会议上提出,开放私营,发展经济,这是一件大事,需要充足的准备,人才,资源,路线,重点是第一批先驱者。”

    水琅翻着文件,大概看了看申请与会议记录,这些历史书里都有,76,77这两年是大事改革,伊始阶段,想要落成公布,还得要一两年。

    “国家有计划恢复高考,这次会议已经是第九次商议。”宋会长笑着道:“水琅同志,这下你能放松了吧?”

    倒也没那么紧张的水琅,连忙道:“是,放松多了。”

    “你回城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考察你,你有能力,有勇气,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宋会长态度确实一直很和善,“你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有能力者注定要多承担责任,国家信任你,认可你,你应该怎么做?”

    水琅:“……”

    “为了人民,奋不顾身!”

    “好!”宋会长一脸看“聪明人”的欣赏表情,“那么现在是改革发展最关键的时候,前进的路还需要一批先驱者时刻准备为人民探索,你应该怎么做?”

    水琅坐直身体,一脸正义,仿佛下一秒就要举起拳头抵住太阳穴起誓,领导们都露出了“满意雏形”的笑。

    “刚才说返还我多少财产来着?”

    宋会长满意到一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孔副会长欣赏的眼神也顿时僵住了。

    邱副局长立马低下头,掩饰住嘴角的笑。

    “哦,还没说。”水琅挠了挠头发,“最近没日没夜搞平安里的剖面图,同时还要搞着设计,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宋会长与孔副会长盯着水琅看了很久很久,往椅子上靠的时候,对视一眼。

    孔副会长拎起随身的牛皮公文包,掏出一个资料袋,走到水琅这边坐下,拆开资料袋,拿出一沓文件,指给水琅看,“水琅同志,这是你母亲的存款定根记录,最后一笔款项打进来后,总余额一共是二百六十八万四千二百三十四块七毛多。”

    水琅不动声色,个人户头上能有这么多钱,已经是天价,而且这时候的钱跟未来的钱不能比,这笔钱就算不会投资,买下整个梧桐里与光明里出租等拆迁,一辈子也能躺在床上数钱数到手软。

    更多的钱其实都是沪兴木厂的公司账户上,以及一些不动产上,那些已经都不太可能返还回来了。

    这笔巨款,也不一定能拿到。

    “你母亲因盗窃国家资产入狱,冻结全部资产。”

    果然,水琅不意外,洋房与铺子能拿回来,都是因为是在外公水从骞的名下,股权定息已经取消,这部分财产也不可能拿回来。

    现在就看她与母亲这部分。

    孔副会长:“当年,你母亲帮你开了户头,你后来全部捐给国家,主动投身上山下乡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