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说笑笑的走进了一间衣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胖乎乎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老板娘朝里面喊了一声,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蓝布衣裳,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迎了出来。
在房顶蹲候多时的凤晴见此,忙挥着翅膀,避开人群的视线,从衣铺的后院溜了进去。
一块厚实的褐色粗布隔在中间,将屋子一分为二,前面是铺面,能清晰的听到她们的谈话声,后面只摆放了一张大长桌。上面堆了一些布匹,还有裁了一半的布料,几把剪刀和尺子散乱在桌上。桌子下面堆了几个箩筐,里面装着一些裁下的杂七杂八的碎布。
做贼心虚的凤晴不敢多看,在装着碎布的箩筐里面,抓了一块白色的长条状布带,心慌慌的飞了出来。取出藏在屋檐处的草药,一口气飞到下游河滩处,四下看了看,没人才敢停在河石上。
将伤口重新清洗上药,这布带绵软柔顺,应该是棉料的,嘴爪并用的将伤口包扎好,凤晴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节操这东西,掉着掉着就习惯了。想到这,凤晴还是微微不好意思了下下,幸好,一身黑毛,也看不出来脸红。
不过,以后若是来得及,高空抛物还是要不得,现在这下面人这么多,万一砸到谁就不好了,就算没人,砸到花花草草也……
重要的事解决了,凤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就飘向了那几栋鹤立鸡群的酒楼。
吃了这么久的野果虫子,那酒楼现在在她的眼里,一砖一瓦除了写着“好吃的”外,就还是“好吃的”,从里到外都在勾引着她,这简直不能忍!
咂砸嘴,咽下口中的不明液体,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厨房人多,想要偷,不是,想要拿点肯定是拿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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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这几天过得颇为不顺,刚刚又被郭厨子阴阳怪气的刺了几句,说什么他油腔滑调的,说的话不可信。
呸!他那叫油嘴滑舌么?他那明明是……是……油腔滑调,对,就是油腔滑调!斗大的字才识一箩筐的店小二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么个其实还是一样的……
定是自己前几天机灵,被客官赏了十文钱,就被他们那起子小心眼的嫉妒了,要么就是再前几天嫉妒他被掌柜的夸奖了几句。不然丢了东西,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他偷吃了的啊,这店里又不是他一个人,要偷吃也是他们厨房的人方便吧,他一天天在外面招待客人,进了厨房又被当成贼防,哪有时间去偷嘴?不然怎么会距离上次偷嘴三个多月还没找到机会再……咳,反正,这次不是自己偷吃的。
而且,小顺子憋憋嘴,这黄玉软糕可是掌柜的为了讨好上等客人特意准备的,他哪敢去偷吃?可到底是谁偷吃了还赖他头上呢?这么不要脸!哼,不管是谁,他一定要将人找出来,还自已一个清白。
打定了注意后,小顺子看谁都感觉像偷糕贼,一有时间就往厨房瞄,时不时的就进去转一圈,就连半夜起来嘘嘘都不忘绕过去看看厨房的动静。
如此几日下来后,东西照少,贼还没逮到,反倒是他的行为又被人说成鬼鬼祟祟,更加的确信就是他偷吃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