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只有包括傅岑和舒记笙在内的五人,能角逐一下梵梦杯的金杯。
网上的喧嚣在傅岑结束今日份的比赛时,已经彻底消弭无声,傅岑拿到手机时,看到的都是大家在夸他的画,以及......说沈梧风真的好爱他?
发生了啥?
在傅岑试图点进cp超话时,沈梧风咳嗽一声,傅岑被拉走注意力,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接受治疗?”
沈梧风握着方向盘,停在红灯前,透过后视镜看向傅岑:“缺一天没关系。”
傅岑难得态度强势:“不行,现在就去医院。”
沈梧风眼底露出一抹柔软,道:“那我先将你和故故送回家。”
“要来不及了,医生六点下班。”红灯转绿灯前,傅岑做下决定,“先去医院,之后我和故故自己开车回家。”
沈梧风扭不过傅岑,只好打电话给司机叫在私人医院等着,到了私人医院,沈梧风下车,换司机坐上驾驶位。
“到家给我回个电话。”沈梧风揉了把傅岑头发,见沈思故抬起脑袋看向他,也顺手揉了一把。
大脸小脸如出一辙得冷淡。
车子重新启程,沈思故歪在傅岑怀里,用小奶音娇滴滴地说道:“粑粑,窝肯定比父亲更爱你。”
说着朝傅岑比了个爱心,还学着动画片的模样朝傅岑抛媚眼。
黏糊糊的架势让傅岑有些招架不住,把歪倒的小崽崽提溜着坐好,红着脸问:“你从哪学的这些啊?”
沈思故嘟着粉嘟嘟的小嘴道:“我看到父亲开直播,跟大家介绍粑粑,说粑粑是他的爱人。”
虽然当时躲在旁边的小崽崽听到,幸福得蹦蹦跳跳,但这会儿又开始吃醋,攀比起来,他不能让父亲占据掉自己在爸爸心里的地位。
“什么直播?”
傅岑愣了下,司机大叔闻言笑着道:“沈总今天开了场直播,澄清网络上的风言风语,这还是沈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公开露面呢。”
今天别墅里的所有雇佣工都聚在一起,观看这场直播,看沈先生向全世界宣扬,对男夫人的爱意,一个个都跟逢年过节似的开心。
傅岑听司机大叔讲完,脸烫得厉害,沈思故伸出小手碰了碰傅岑额头,歪头问道:“粑粑也发烧了吗?”
傅岑将小崽崽的手拉下来,将他整个抱住:“没有,不许问,问就是热。”
沈思故露出八颗牙齿嘿嘿嘿地笑:“窝资道啦,粑粑素羞羞了。”
傅岑又空出一只手去捂崽崽的嘴。
沈思故已经非常熟练地左躲右闪,在后座跟傅岑玩起了你追我赶,傅岑追累了,发出终极大招:“崽,前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写?”
这次改换沈思故来捂傅岑的嘴了。
注视着车子驶远后,沈梧风往医院大楼走时,接到了学徒的电话,学徒在电话里道:“我当时拍到过舒记笙的父亲私下贿赂画协高层的视频,但是我一发出去,肯定会被盯上删掉,能拜托您帮忙吗?”
这些事,沈梧风早就得知,本来已经做好安排,但这会儿学徒找上门,沈梧风不建议顺水推舟一次。
他一改在傅岑面前的温良,此时嘴角勾起一抹薄凉的弧度:“你为何不直接在明天上半场比赛时,直接将视频接入大屏幕,向比赛会场里数万人公布呢?”
这一招,还是从裴铃那学来的。
恶人的招数,用来对付恶人再合适不过。
学徒迟疑道:“我没有能接近屏幕管理器的权限。”
“你跟向老说明情况,我相信向老会愿意出山,肃清如今美术界这种不正之风。”
挂断电话,学徒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向屏幕上被储存好几份的视频文件,他早就生起过脱离舒记笙控制的念头,在得知总决赛会进行现场直播后,学徒第一反应便是舒记笙会使些法子,让赛制对自己有利。
否则以舒记笙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拿到金杯。
所以学徒决定去蹲守舒家人的动静,他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给他蹲到舒父去银行购买金条,包装进酒盒里,提着去拜访画协的那几位高层。
学徒将这些视频复制成好几份装进不同的u盘里,但他始终没有勇气拿出来去跟舒记笙对抗。
如果不是傅岑,他说不定会让这些视频,永远封存下去。
这个赛制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更不公平的是,决定这个赛制的那些人实则早就安排好自己的人去当评分评委,傅岑无论画得多出彩,也不会拿到金杯。
因为这个奖杯,早就被内定了。
师哥帮了他这么多,学徒决定勇敢一次,也回报师哥一回儿。
第三日的比赛直播开始前,连续高强度作画两天,舒记笙的手甚至已经快要拿不稳画笔,他在后台吃了药,勉强稳定下来。
主持人在台上正在进行热场台词,舒记笙胡乱刷着手机,看到网上已经没有一点关于傅岑的黑料,更觉烦心。
靠砸钱散播消息,他根本砸不过沈梧风。
眼中闪过一抹歹毒,舒记笙脑海里一瞬冒出无数念头,即便昨晚舒父再三告诉他,这次的梵梦杯一定是他的,舒记笙依然很是不安。
他昨天反复看了傅岑的画,哪怕只用两种颜料,也优秀到让他自惭形秽,他太久没画画,根本比不上傅岑的水平。
舒记笙下定决定,得把傅岑的画毁了。
他悄无声息离开后台,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打电话给认识的街头混混:“票我给你放在检票口右侧的储物柜29号,密码是1284,这是应援区前排的票,到时候你带一桶颜料,直接冲上台泼他的画上。”
这个混混是舒记笙在网上认识的,知道对方最近缺钱,承诺道:“事成之后给你五十万,你顶多只是扰乱公共秩序,蹲个几天而已。”
混混一听这事挺划算,当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