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事情, 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上新闻和报纸, 到时候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 而是坐牢要坐多久的问题了!
一想到这,苏涛再醉的酒都被吓醒了。
“误会误会, 这一切都是误会!”苏涛一边惨叫着, 一边高声喊道, “我确实不是绣芬的丈夫, 但是我和她是有婚约在身的!听我解释啊!!”
听苏涛报出绣芬的名字, 盛云济微微侧目, 然后看向身旁的绣芬。
绣芬也没想到,苏涛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原以为是随机找妇女下手作案的猥琐男, 没想到似乎真的认识自己?
“我不认识他, 从来没见过他。”绣芬对盛云济道。
盛云济微微点头, 见苏涛还在挣扎嚷嚷,盛云济立刻看了那为首的警官一眼。
能在京都有一席之地, 警官自然也是个有眼色的, 当即意会, 冲着苏涛就骂了一句:“当着我们的面还敢不老实, 栽赃诬陷胡言乱语,想坏了人家的名声,来啊,把他的嘴给堵上!”
说完,一行人立刻捂住苏涛的嘴,直接将他拉上警车。
伴随着警车启动驾驶离去,四周的老百姓见坏人被警察抓走,事件迎来了圆满的结局,纷纷散开,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盛云济带着绣芬,跟着人群一起离场,两人沿着小区的路往外走了一段,就在绣芬忍不住想要询问的时候,走过一个拐角,一辆熟悉的警察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早已离开的警车,并没有开去警察局,而是关了灯,熄了火,停在了路边。
见盛云济和绣芬到来,那为首的警官麻利地上前将两人请到警车旁,然后将车门拉开。
车内,苏涛已经被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除了嘴之外,别的地方全都动弹不得。
见盛云济和绣芬过来,苏涛嚎叫一声,刚想卖惨,结果才嚎到一半,那警官呵斥了一声,苏涛立刻就闭上嘴巴不敢嚎叫了。
对于寻常老百姓来说,警察是主持正义公道的人民公仆,但实际上警察归属为暴力执法机关,只有足够的凶恶,才能够镇压罪犯。
“老实点,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警官呵斥道。
苏涛惧怕地点了点头,心里毁得肠子都青了。
天知道被抓上警车后,这几分钟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此时他手脚都被手铐反扣着,浑身疼得要命,偏偏那几个警官软硬不吃,不管他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苏涛被简单教训一下后,哪里还有之前逞威风的模样,此时恨不得痛哭流涕求他们放人。
“麻烦了。”盛云济对警官道。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该做的。忙后了这么久,大伙儿都累了,兄弟们去放个水,您有事慢慢问。”警官说完,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手轻轻一挥。
四周的人立即识趣地退开,将这里的空间留给盛云济苏涛和绣芬三人。
盛云济看着苏涛,道:“说吧,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绣芬。”
对比凶恶的警官,盛云济面色平淡,声音不高也不低,像是一个文雅的教书先生。
但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没人敢小觑这个表面斯文的男人。
在官场中沉浮多年,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明明是同龄人,但此刻苏涛面对盛云济,却有一种自己在面对老父亲的错觉,那股无形的气场,令他根本不敢撒谎。
于是苏涛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身份,和白家的关系一一说了出来。
“苏家和白家是商业联姻,利益结合,我和白家长女同龄,也就是说,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只要彼此是苏家人和白家人,就可以结婚。”苏涛道,“我娶的是白家长女,而白琴根本就不是白启智的女儿,绣芬才是白启智的大女儿……这些年,我和白琴婚姻不幸福,两人虽然成婚多年生儿育女,但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不,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我心里就多了个疙瘩,越想越不服气,要是当年没有抱错,今天和我成婚的,不会是白琴,而是绣芬,所以才情不自禁……”苏涛说着,讨好地看着绣芬道,“自从那天在电视上见到你后,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们两家本来就有婚约在身,你才是我真正的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白琴才是你的老婆!”绣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猥琐男,竟然是白琴的老婆!
当初在南省别墅,听着佣人们日常夸赞白琴和苏先生是怎样一对豪门夫妻,神仙眷侣,苏涛也被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绣芬虽然从来没见过苏涛,但在她心目中,苏涛的形象还是很不错的。
想到白琴嫁了这样的好男人,而自己却被沈勇那个烂赌鬼磋磨了半生,绣芬还在心中黯然伤神过一阵,十分羡慕白琴的美满姻缘。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和苏涛有交集,当初佣人口中人人称赞的苏先生,竟然是这么个猥琐恶臭的东西!
此刻见苏涛还想跟她攀关系,绣芬立即厌恶地道:“我姓绣,不姓白,从来就不是白家人。你已经和白琴结婚,甚至都生了孩子,就该对自己的妻子和老婆负责,来找我做什么,不怕天打雷劈吗?!
“是是是,你说得对!”苏涛连连点头讨好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对,所以一直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今天是喝了酒,犯了糊涂才犯下了这样的滔天大祸,平时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看在我们差点儿成为夫妻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苏涛说着,眼泪鼻涕横流,再加上他确实满身的酒臭味,把警车都熏得臭气熏天,绣芬皱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比绣芬的愤怒和无言,盛云济的神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动过,他平静地看着苏涛道:“你和白家的商业联姻,商的是两家身份,联的是彼此利益,这段姻缘是与利益捆绑,而不是与血缘关系捆绑。
“不管是白琴还是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享受白家长女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就要承受和你联姻的责任。
“绣芬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得到白家半分照拂,她与这段联姻毫无瓜葛,与你更是没有半点关系。”
盛云济从小在京都长大,说的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毕竟是经常上新闻的人,说话条理清晰有力度,这一席话,一下子就将绣芬给听醒了。
“没错,我和你之间,没有半点关系,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就……”绣芬怒道。
按照她们乡下人的规矩,要是有人这样污蔑她的清白,是得把人暴打一顿,然后抓去村长面前,让村长主持公道,还她清白的。
城里自然不能这般野蛮,当着盛云济的面,绣芬顿时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