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这样,之前不是还很……”她心里稍稍有?些埋怨,但毕竟不能非议陛下,声音小了?些。
之前想念皇后的时?候就鼓励凉州人士进?京,如?今又?搞的人人心惶惶,入了?冬也没停下。
季长川道:“过会儿上了?山,你就可以摘下来了?。那处是我私园,种了?满山梅树,如?今刚打?上花苞,含苞待放很是好?看。咱们现在去瞧了?,过些日子再来,看看有?何不同?。”
云烟点头?,乖乖坐在马车上,不再动?弹。
季春和季秋二?人在前面驾车,他们轻装出行,没料到变故发生得如?此突然。
云烟还未从自己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满园梅花的开心中出来,便感受到车身?猛地摇晃,她身?子一歪,季长川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好?在没摔倒,好?容易坐直身?子,感受到身?下马车的晃动?,前方季春季秋呵到:“何人!”
云烟还未反应过来,听见刀刃出鞘的声音,浑身?一颤。
季长川安抚着?她,道:“你先坐在里面,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云烟点点头?,看季长川掀开车帘出去。
她看着?那车帘后一闪而过的几个身?影,吓得唇色苍白,指尖扶住了?马车的边缘。
……他们人数不少,且都穿着?黑衣。
看起来不像好?人。
云烟心跳飞快,小小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季长川下了?车,负手而立。
“玉珠姑娘,好?久不见。”
“也没有?很久,”被称作玉珠的女子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站在几个高大?的男子身?后,笑道:“那日在荆州,我们不还见过的么。”
她就是看到他来,才顾不上寻边防图一事,直接飞跃出马车,往山里逃去。
出行游玩,季长川身?上未带武器,甚至连佩剑都没拿,两手空空,站在俱都佩戴着?刀剑的黑衣人之前,半点不显怯色。
“你……怎么是你?”
季秋看见玉珠容貌,忍不住出声。
“你不是马车行里那家的女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大?人从前身?边,可不是这样的侍从。”玉珠忍不住发笑,“套话而已,不然我怎知晓你们今日来此。季大?人身?边的人,不如?往前了?。”
她想了?想,“发生了?什么,季大?人要将自己身?边贴身?之人换了?个遍。这几人,都有?些眼生呢。”
“与你无关,”季长川声音淡淡,“你这次,又?有?何事?黑骑卫满大?秦找你,你倒是自己跑出来了?。”
“自然是季大?人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玉珠不加掩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她看向季长川腰间的玉佩,“季家的情报,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借季大?人玉佩一用,片刻就还。”
“你倒是坦诚。”
季长川声音骤然发寒,云烟眼睁睁看着?玉珠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瞬间发难,抽出刀剑朝他砍来。
刀剑的声音传来,云烟忍不住惊呼一声,玉珠耳鸣目聪,当即便捕捉到了?这抹声响。
“哟,难怪季大?人今日来此,赏雪赏梅。原来是带着?女人,这样好?兴致。”
说话间,季长川已经一个错身?让其中一人扑了?空,夺过他手中的刀刃,反手一劈,便将眼前之人击倒。
“闭嘴。”
季长川一个飞身?,横劈同?时?击倒二?人,玉珠站上前,道:“没用的东西,我来。”
几人护住玉珠,看起来都听她命令行事,闻言环绕着?季长川,气氛胶着?。
季春季秋身?手一般,得了?令必须得护住云娘子,不得移动?,如?今在马车处也是干着?急。
云烟更甚,她哪里见过这样打?斗的场景,眼见着?季长川便要被身?侧一个黑衣人砍倒,她急急出声,“左边!”
季长川猛地回首,躲避了?那一攻击,反倒一剑划伤对方胸口,血色喷涌而出,落在雪地里,红得吓人。
“别看。”季长川声音浅淡传来,云烟只能定住心神不让自己给季长川添负担,可还没点头?,便看见玉珠纵身?一跃,做了?个假动?作引得季长川往身?侧躲避,未曾注意到她就这样调转了?方向,来到了?他的身?后,马车前。
“季大?人给美人倒是护得紧,”玉珠出言,声音中还带着?调笑,“怎的坐马车还带着?帷帽?这般不敢见人么。”
云烟很不喜欢这种声调,太过轻浮。
她想要躲避却来不及,手腕一把被玉珠抓住,季春季秋想来阻拦被她一脚踢开,二?人滚落在地,躺在雪地中无法?动?弹。
手腕被人死死扣着?,云烟本就有?些全身?发软,被她一把拽出了?马车,摔落在地。
帷帽从头?顶掉落,漫天雪色中,露出了?娇艳的容颜。
玉珠的脸罕见一顿,又?泛上点点诡异,“娘娘在此处,是和季大?人私定终身?了?么?”
“难怪多少人寻……”
“玉珠。”
转眼间,季长川不再执着?于防卫,而是一招招毫不留情的杀招。长剑滴落血迹,蔓延了?长长一片,从多少人身?体中捅穿又?拔出,云烟看得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