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行过剧烈的运动,男人的手烫极了,就连指尖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灼热。
原木只觉得自己被抚摸的那一小片仿佛触碰到了滚烫的火焰,顺着那一块薄薄的一小块皮肤蔓延着灼烧到其余的地方。
【害怕吗?他会害怕吗?】
方才消失的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心声,裹挟着不安和焦躁,原木几乎可以想象到一只焦躁地正在磨爪子的大猫呼哧呼哧喘着气,在他身边绕圈。
队长是在害怕吗?青年仰头去看冷松的表情,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甚至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似乎只是在普通地问他怕不怕,问题的答案男人其实并不关心。
然而原木可以听到男人心底的声音越发吵闹和嘈杂。
此时的原木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他仿佛有点接触到了队长的另一面,像是普通人一样脆弱的一面。
队长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他甚至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
“不怕,队长很厉害。”
原木攥住的两根手指,抿着唇笑了起来,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握着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上,往上挤了挤。
“笑一笑。”
原木碰了碰冷松紧绷的脸颊,男人浑身的阴戾气息瞬间散去,嘴角顺从地往上翘了翘。
原木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颊边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见队长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原木把想要继续处理大蛇的队长拉了回来,“手上的伤口先处理一下。”
“嗯。”冷松瞬间停下了动作,抬着手任由青年动作。
原木垂着头看向冷松手上的伤口,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冷松的手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伤口不长,但是都很深,有半厘米左右,没有渗出血液,但是看着就很痛。
青年细嫩的指腹按了按那些细小的伤口,眉眼耷拉下来,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全,又有了新的伤口,“疼不疼。”
原木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心疼的意味。
冷松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原木碰在上面的时候酥酥麻麻的,像是带着电流,那种感觉很奇怪。
更何况只是几道没有流血的伤口而已,过一会自己就愈合了,怎么也算不上是疼痛,比起那点微弱的痛感,酥麻的感觉更明显,冷松摇摇头,实诚地开口,“不疼,有点麻。”
嘴上说着不痛,冷松却没有松开青年的手,反而配合地举着手,任由对方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涂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感受着原木那边不停有心疼的情绪不停地传达过来,冷松只觉得心脏像是泡在最顶级的雪山温泉,四周寒风呼啸,但他只能感受到温暖和舒适。
两人的距离很近,青年身上的草药香霸道地占据了冷松的所有嗅觉,冷松的目光无法克制地落在青年的身上,只觉得他没有一处不好看,挺翘的鼻子,粉色的唇瓣上缀着一颗饱满的唇珠。
就连帮他涂药的手指也可爱极了,指甲盖是粉色的,指腹带着软肉,和他坚硬的指腹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仿佛是一团棉花触碰在上面。
大约是男人的思绪太过放松,这些声音断断续续传到了原木的耳朵里。
原木:“……”
原木草草涂了几下药,猛地撒开队长的手,整张脸都烧红了,脑子里满是刚才断断续续听到的东西。
【软。】
【可爱。】
【看起来很好捏。】
被松开手的冷松他不解地看向原木,漆黑的瞳孔中甚至带了一点委屈,那眼神像极了被主人撸毛撸到一半就被撒开的大猫,看着还是高冷,实际上恨不得立刻把主人的手拿回来。
原木避开男人谴责的眼神,小声解释,“药涂好了。”
冷松看了一眼明显是潦草抹上去的药膏,失落地哦了一声。
没有多少情绪,嗓音却比平时要低几分。
原木无视了男人低落的眼神和声音,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进了房间,“队长,我们还是先找出口吧。”
一回头看到冷松捻了捻指尖,仿佛在回忆什么的模样,原木走路的动作一顿,差点成了同手同脚,手上的丑娃娃已经快被他捏成了咸菜干。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到了其他东西上,室内此时一片狼藉,被扯成两半的大蛇躺在房间的一角。
房间的中央是看起来已经快要枯萎的大树,几分钟前大树还是翠绿的样子,但是现在大树的枝干几乎已经要枯萎,轻轻碰一下就会变成齑粉。
“嗯?”原木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在大蛇的脑袋里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但是一眨眼那个东西又消失了。
“怎么了。”见原木的目光落在大蛇的脑袋上,男人用脚尖将蛇头翻了过来,细细检查了一下。
“里面好像有东西。”原木有些迟疑地开口。
冷松二话不说提着匕首刨开大蛇的脑袋,拿着匕首左右翻找了几下,一个像是玻璃晶体的东西出现在两人面前。
冷松匕首一动,把这个东西挑了出来,晶体落在地上,染着一层厚厚的血迹,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样子。
原木放出水系异能洗了洗,一颗形状怪异的晶体出现在两人面前,有点像是一个圆,不过这个圆是蛇形的,在某一个位置可以看到类似于大蛇的头颅的形状。
晶体的颜色是绿色的,里面不停有绿色的液体在流转。
原木小心捏着娃娃的手拨动了一下,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