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生听着厨房里没有任何动静了,还以为里面没人,大步跨进厨房的门槛,被案板前的画面惊得愣在了原地,一脚在门槛里面,一脚在门槛外面,进出都忘记了。
这时候,陆骄阳和七月都看见夏春生了,七月羞的耳朵红的能滴出血,陆骄阳这才放开她,很是涩情的舔了舔嘴唇,扭头睇夏春生,“看够没?”
第49章 打针
夏春生抬手摸了摸鼻尖,默默退了出去,“我啥也没看见。”
七月恶狠狠瞪着陆骄阳,压着声线凶巴巴道,“出去。”
陆骄阳脸皮厚,舔着唇角,“去不去?”
“不去。”夏七月也不看他,虽然,她比他多活了一辈子,可拼脸皮子,她自认为还是拼不过他,整理衣服的同时,说,“我要给我娘打点滴。”
又是她娘?每句话都要把他这个外人排除在外,夏七月,很好!
“那还有啥需要买的?”陆骄阳道。
七月想了想,说了几样药的名字,“你去县医院看看能不能买得到这几样药,还有就是,你能搞个大点的木桶回来吗?”
夏家河的人除了夏天在河里洗澡外,其他时候几乎是不洗澡的,读过书,见过世面的年轻人会几个月去县城办事的时候洗个澡,现在的七月实在无法接受几个月不洗澡的生活。
她见过知青点的女生宿舍有两个大木桶,听顾宁宁说是之前的男知青帮忙给女知青用木板制作的,因为有知青木工活儿做的好。
县城应该有卖那种木桶或者大木盆的吧,哪怕人坐不进去,放火炉旁边凑活擦洗一番也可以啊!
他们用的那种搪瓷盆,夏天凑活可以擦洗身上,大冷的冬天实在不行。
家家户户用来从村子里的水井挑水的木桶,自然是不能用来擦洗身子的。
陆骄阳明知故问,“要大木桶干啥用?”
七月白他一眼,大大方方说,“洗澡。”
陆骄阳勾着唇,说,“今天去县城,可以去大澡堂子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你又不乐意和我一起去。”
“都说了要给我娘打针呢!你咋回事吗?”七月道。
陆骄阳,“搞得你真会打针似的,你现在就去扎针,看看行不行,先。”
当然行了,夏七月是胸有成竹的,如果真没有那个金刚钻,她也不敢自告奋勇,娘的命要紧,一根针头也很贵的。
她好多超前的技能一直隐藏,就是不想被人看出她的端倪,把她当成了妖怪。
上辈子,陆骄阳高考回城后,她一个人带着俩龙凤胎在县城做小买卖,小孩子不好带,一个生病,另一个也被传染,后来,她干脆抽空就去门口的一家私人诊所打杂帮忙不要钱,主要学习护理技能,后来到了省城,也去护校读了夜校,她何止只会扎针呢,基本的病都能看,把脉,打针,配药,等等都会。
因为,她上辈子的后来就是一名优秀的护士长。
七月洗了手,往李月娥的房间走,对身后的陆骄阳说,“你若是东西多的话就和我哥一起去,早去早回。”
夏七月给李月娥扎针,嘴上说着让她不要紧张,她若是紧张,她自己也会紧张。
“娘,不用怕,说不定我可以一下子扎好,你一紧张不但扎不好,还要浪费一根针头不说,你这疼就白白的受了。”七月安慰李月娥道。
她何止是扎上了,而且当事人李月娥被女儿吃惊的半天都没感觉到到底疼没疼这回事,因为,七月扎针根本不像个现学现卖的,比村里的赤脚医生扎针扎的好多了。
赤脚医生是位中年大叔,扎针手重,是真的疼。
第50章 酸
夏七月知道她这么娴熟的给李月娥扎上了点滴一定是把家里几个人惊着了,于是,她给李月娥把针头粘贴固定好后,收拾了东西,起身的时候,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手心都出汗了。”
其他几人这才呼了口气,把摒在心口的那口气呼了出来。
最后,陆骄阳和夏春生俩去队里借马,准备骑马去县城,最近雪厚,路上不好走,马车顶多走到公社,剩下的山路他们得扛着东西自己爬山回来。
连着两天去队里借马,饲养员已经开始嘟囔了,大意就你们家有事儿,村里几十户人家都没事。
陆骄阳给饲养员大叔给了一盒香烟,这老头子可没见过一整盒的香烟,眼角偷偷瞟烟盒上的漂亮图片,嘴上死鸭子嘴硬,“不要、不要,拿走,我抽不惯你们城里人那些花把式。”
陆骄阳笑着把烟塞进了老头口袋里,“哎呀,拿着拿着,拿回去给婶儿抽嘛!孝敬我婶儿的。”
“臭小子,你咋知道你婶儿抽这个?”老头子气鼓鼓道。
陆骄阳,“老太太抽烟又不是啥丢人事儿,知道又如何?我看这驴今天精气神不错,就它了,就不知道它抗的下来不?”
“算了,还是昨天那匹马借你俩吧!反正村里也没几个人驾驭得了,记着哦,可千万别给丢了,丢了,你俩臭小子放一起卖了都赔不起。”
夏春生笑,“叔放心,我把自己丢了都不会把它丢了。”
这次,陆骄阳和安林枫的事儿,看在夏家河人眼里,是陆骄阳降了队长和会计一军,所以,最近没人再刻意为难夏老三家父子和陆骄阳了。
鬼知道年后村里的干部会不会变动,闹那么大动静,夏和平的队长职位怕是危险,刘福林的会计职位也玄乎。
因为俩人是骑着马去的,所以,下午早早就回来了,陆骄阳这次可真是给夏老三长脸了,马背上驼的物件儿惊到了夏家河的老少爷们。
有人说是陆骄阳家里给寄的物件儿,早上邮差去夏家院子里了。
村里有人已经开始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