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秀梅被穆夫人识破也不觉得尴尬,叹了口气道:“我这不也是为了穆家着想,昨天我弟弟去铺子买烧鸡吃,谁知道见到了不该见的事,被周管家打了一顿,我让他来找您要个说法,他还不敢。怕周管家再打他。”
越说越不像话,穆夫人不用她梳头了,把人推开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王秀梅忽然变得很生气,仿佛真如她所描述的那般,道:“说起来关起门,这也就是穆家自己的事,咱们已经分家了,我不该管这些,可到底是姓一个穆的,衍庭又大了,金玲过两年也该说亲了,老三媳妇真出了什么事,影响的可是我们穆家。”
穆夫人知道王秀梅指什么,心里好笑,她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还敢给别人泼脏水。
“你管好自己就行,周管家的亲事我会过问,但还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而且我相信青禾的为人,她是老三自己看中的,人品肯定过得去,你不要听信别人嚼舌根子,给人泼脏水,再让我听见这话,我可是不依的。”
王秀梅没得到好脸,心里生气,可又不能拿穆夫人怎么样。
金玲昨天肚子疼,昨晚吃了一服药还没好,今天还得再去趟药铺,她心里惦记这事,又掰扯了两句眼见着穆夫人不耐烦了,也就走了。
梧桐在门外听得仔细,着实吓了一大跳。
幸亏穆夫人不信,完全站在小姐这边,否则就光王秀梅这张嘴都能要人命。
梧桐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了沈青禾。
沈青禾来不及难过,只想尽快琢磨个什么办法才好。
当然回沈家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就算穆家知道了风声,也不怕他们跑去沈家抢人。
有娘和哥哥护着,怎么也能平安生下孩子。
可是她刚开了两个铺子,如今走了,多半要前功尽弃。
再说穆宗辰说他一两个月就回来,如今过了这么久,应该快回来了吧……
沈青禾不想坐以待毙,打算这两天和穆夫人请示一下,去一趟寺庙。
没准能遇到呢。
王秀梅给沈青禾泼脏水不成,先去了一趟药铺给金玲买了药。
穆家和杨大夫都是老熟人,王秀梅心里有怨,没忍住和杨大夫抱怨了几句。
“你说我娘真是老糊涂了,事事偏向老三媳妇,我可是给他们穆家生了一儿一女,别的不说,烧鸡配方总得给我吧。”
杨大夫听说过穆家的事,尤其穆夫人前段时间生病,都是他给看的。
知道王秀梅干过什么混事,也不说破,应付道:“人上了年纪都这样。”
转念想到穆家可真有意思,先是老大媳妇弄出孩子,如今老三媳妇又弄出了孩子。
“你多在她身边转悠,没准就看到了你。”
王秀梅嗤笑道:“我都在她身边转悠十七八年了,还不是这样。”
杨大夫不喜欢听她抱怨,把药递给她的时候,问道:“老三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王秀梅哪里知道:“应该快了吧,王五都回来了,他们是一起走的,如今没仗打了,肯定快了。”
杨大夫也是个喜欢吃瓜的。
到时候老三媳妇的月份也就大了,可有热闹好看了。
“对了,老三媳妇有没有说我给她开的方子管不管用?”
王秀梅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方子?”
杨大夫以为王秀梅知道,“就是补身体的。”
沈青禾身体一向很好,又年纪轻轻的,补什么身体。
王秀梅心里不屑地想,到底是沈家的姑娘,娇贵!
“没听说,改天我问问,不过也不用问,杨大夫医术好,肯定是管用的。”
她拎上药,回去给金玲喝上后又去了一趟二房家。
二房霸着酒楼不肯分给她,她干脆拉上二房去要配方。
只要拿到了配方,她就不再和二房争酒楼,这个账相信二房不会不算。
田英枝和王秀梅吵了一个多月,身心疲惫,她确实急于摆脱大房。
可是听了大房的说辞,又觉得成不了。
“咱们在穆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娘吗?她现在就相信老三媳妇,咱们再争也没用。”
王秀梅不服气道:“凭什么没用?”
她把自己恶毒的想法和田英枝说了。
“我跟你说实话吧,昨天我弟弟看见周管家和老三媳妇两个人做那种事,还被周管家打了,今天我去找娘说道,娘还不信。”
田英枝好笑道:“别说娘不信,我也不信,周管家什么人,早前又不是没人给他提过,人家看不上,眼光高着呢。
至于三弟妹,眼里只有银子,和她爹一个样,怎么会和周管家好。
怕是你弟弟看上人家了,没得手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