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香姑娘摇头叹气:“翟清,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是骗你的?你对他的信任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因为你不知晓内情。”翟夫子道,“你若知道, 便会懂我。”
“内情?”扶香姑娘失望道, “只要轻飘飘内情二字,就可以草菅人命?就可以践踏国法?你是不是还想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必用激将法。他是什么人, 我比你清楚。”翟夫子皱眉, “关于此事, 我什么也不会再说, 杀了我也没用——慢走!不送!”
“哦。”凤宁慢吞吞道, “所以,任凭扶香姑娘处置什么的, 都是骗人哒!”
扶香姑娘冷笑:“伪君子!”
翟夫子叹气:“我无法解释, 随便你们怎么想。”
凤宁偷偷朝扶香姑娘使了个眼色。
扶香姑娘突然起身, 气咻咻冲上前,抡起胳膊作势要扇翟夫子耳光。
翟夫子本能一惊, 下意识闭上双眼。
凤宁趁机一撑窗框, 闪身飞掠进屋, 攻其不备, 双手抓住他两边耳朵,仰头——低头——砰!
额头相撞,火焰荡起波纹,轰然涌向翟夫子额心。
庭院中的牧遥察觉变故,飞身想要阻止。遗憾的是,秃毛崽早就把他防得滴水不漏,双翼一振,利爪直直挠向他的眼睛。
牧遥不想变瞎子,只能仰身后撤。
短暂一霎,尘埃落定。
凤宁成功撞上了翟夫子。
“铛!”
凤宁感觉脑壳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
火焰不得寸进,悉数倒卷而回,把她整只给冲懵了。
她晕乎乎退开半步,两只乌黑的眼珠嗡嗡地朝着正中直打转。
耳鸣剧烈,眼前直蹿黑金星。
果、果然、夺、夺舍、不、不是容易的事啊!
翟夫子也不好受,他“哎哟”一声捂住了脑门,老眼直冒泪花,颤巍巍抬起一根手指:“你你你……”
扶香姑娘握住凤宁胳膊,朝着翟夫子轻呸一声:“伪君子,揍你都是轻的!便宜了你!”
扶住凤宁,扬长而去。
“我们走!”
秃毛崽落到扶香姑娘肩头,冲着浑身狼狈的牧遥跳起了抖翅舞:“小弱鸡,今天先放你一马!”
牧遥:“&*%#…(#¥%!!”
*
东书院外。
“哇……”凤宁揉着脑袋,“撞不动撞不动,根本夺舍不了!”
就和尝试夺舍邪偶师那次一样,凤宁又一次铩羽而归。
事实证明,只有空心的壳壳才能被她夺舍,比如邪偶师的傀儡,比如神魂被困只余行尸走肉的扶香姑娘。
“此路不通!”凤宁望天。
扶香姑娘摸了摸她的脑袋:“宝宝不用着急,我们再另……”
“嗯!”凤宁点头,“我们还有三条路!”
扶香姑娘:“……”看这小脑瓜子灵活的哟。
凤宁微眯着双眼,细细琢磨起来。
翟夫子虽然执意不肯泄露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但话里话外还是透露了一些线索。
其一,翟夫子香山村之行,真实目的是调查某个秘密——他能查,凤宁自然也能查。
其二,与翟夫子有过来往的德高望重的人是哪几位,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得到。
其三,在昆仑山上住过的牧遥?他又是什么角色?
凤宁和扶香姑娘对视一眼,直奔监察司。
*
凤宁呼唤封无归。
【小白衣小白衣!凤安他现在忙不忙呀?他有没有空回答我重要而且紧急的问题呀?】
封无归:“你想问牧遥的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