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期甚本来就憋了一口气,这会儿真是气没声儿了,而萧言瑾,就这样了还要继续开口,继续气人……
“行了!什么你你我我的?做了就做了,我又没有要怪你,或者追究责任的意思。
虽说我这个人吧!确实性情不错,长得也还不错,男装女装都hold得住,我知道你之前对我的女装着迷,只是没想到,这男装状态还能让你动心!哎……真是……罪孽啊……”
“罪你个棉线球子!”
“棉线球子?”
什么玩意儿?哦!毛线的改版,棉线!
然后棉线起球了,就叫棉线球子。萧言瑾很自觉的联想起了起球之后的毛衣的那幅模样,脑子中的棉线球子还给拉了一个特别近的特拉镜头!
不顾萧言瑾的腹诽,张期甚冲着萧言瑾吼道:“你就说你到底想咋地!”
“什么我想咋地?我咋地了?”萧言瑾也学着张期甚的口吻问道。
张期甚心里憋了一口气,可是面前这人却愣是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说出去鬼信啊?!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你可以叫醒一个睡着的人,而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尼玛实例就在他面前!
张期甚忍着愤怒说:“我们可是住进来当天就已经说好了的,左边床是你的,右边床是我的!结果呢?”
这句话一方面是强调他这几天都睡过界了,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他今天也睡过界了。
“结果怎么了?”萧言瑾问。
张期甚本来还想说什么,可一看这会儿萧言瑾安安稳稳的跪坐在左半边床,想起自己刚才一顺手给他甩回原来的位置去了,这会儿再说他肯定也不承认啊!
“今天的暂且不说。”张期甚说:“就说前几天!我睡着之前你明明还睡在左边,我睡在右边,可是大半夜我起夜的时候呢?
一觉醒过来你直接上我右边去了!这也就算了,当天晚上你还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我那会儿脑子里还记得你在我左边,昏暗的路灯照射进来的灯光下,我一睁眼看到自己右边一个白色的人影躺在那里!我心里什么感觉啊?我还以为大半夜的我跟阿飘睡了呢!”
萧言瑾反驳道:“不是……别人怕阿飘,你怕阿飘吗?一天到晚跟阿飘打交道的是谁啊?你的工作对象不是阿飘啊?
教学生教的不是阿飘的处理方式吗?还搞得自己跟刚入行的小年轻似的,讲笑话给谁听啊……”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萧言瑾的声音明显低了不少,却并不像是心虚什么的,反而好像是在笑话张期甚,顾虑着他的自尊才故意降低了声音改成嘟囔了似的。
但实际上,张期甚非常清楚,这人就是故意这么说给他听的,要不然也不会正好把声音压到他还听得见的程度。
“你!”
“再说了。”萧言瑾说:“我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左边睡到右边去?还不是因为你睡相太差,大晚上的翻啊翻的翻到我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