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被你挤到床底下去了!那我这左边位置不够,上你右边凑合凑合怎么了?就算是我过界了,那也是你先过界造成的!”
张期甚愤愤说:“我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可就严格控制自己,睡觉的时候我都下意识的不翻身了啊!可是今天早上呢?你怎么上我身上去了?”
得了!绕了一圈又说回来了。
萧言瑾哪里是他这么一转弯,一不留神就被他套进去的人?
他咬死了不松口说:“谁上你身上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睡在左边吗?”
得嘞!意料之中!
张期甚气的面色发青,他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面对其他人一肚子话憋在心里就是不往外说的这么一个人,一到自己面前,真是什么话无耻什么话往外薅啊!
而且还严丝合缝,咬死了不说的话,就算你绕了一圈去套,他不说就是不说!
“行……你行!”张期甚说:“下次你要是再睡到我身上来,看我还给你薅回左边去?我直接给你薅地上我!我给你薅地上了我再给你补两脚!”
“至于吗……”萧言瑾有些不服气的撅着嘴。
前面怎么说都撬不开的嘴,这会儿这儿三个字说出口,萧言瑾这倒是颇有些承认了的意思!
张期甚只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希望,嘴巴一张,打算开口教训,却不想住进来那么多天,除了开始两天房东敲过两次,响了两次的门这会儿又被人敲响了。
张期甚和萧言瑾的视线同时往房门的方向看了过去。
“呆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张期甚丢下这么一句,从床上起来,因为这出租房的门上没有门镜,张期甚不能判断来人是谁,也没随便开门,而是一边穿衣服,一边到门口问道:“谁啊!”
门对面的人回复道:“张先生!是我!”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对萧言瑾来说,可能并不怎么熟悉。
或者说,听了也只是觉得有那么点儿耳熟,不怎么想得起来是谁的声音,但张期甚毕竟在「寒霜阙」干了这么多年,「寒霜阙」的人中,尤其是几个老人,他还是非常熟悉的,而这会儿开口的,正是安兆浔身边最常用到的六个死脑筋中的其中一人。
这六人具体叫什么名字……张期甚其实已经既不太清了,毕竟好些年没回Yh市了,而且本来他跟这六个人的关系也没有好到称兄道弟的程度,以前是只知道名字的程度,现在是就算看到人,想起了名字,名字跟人都还未必对得上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