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也可能是想做成标本卖给哪个科学院做教材,谁说得准呢?你说是吧?!”
吴静说完又把问题推回给了谢天。
谢地眼见着自家大哥的神情越来越臭,一副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宽慰才好。
而吴静,趁对方「哑口无言」的这当会儿,继续发作道:“而且光出示你们的身份证,怕是也不行,这姑娘被送进来的时候,身上什么证明都没带,你们最好是带着这姑娘的身份证一起过来。
另外,就算带过来了,我也需要核对你们跟死者之间的关系是否真实,谎称亲戚,我肯定也是不会让你们把人带走的,只有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我才能让你们把人带走。
虽然我这个人吧!就特别讨厌这些很麻烦的事情,但是既然人都已经死在我这儿了,我也必须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哪怕是死了,我也应该对我的病人的遗体负责,你们说是吧!”
谢天的表情更臭,恶狠狠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吴静说:“恩?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们要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证据的话,现场抽个血化验一下也是可以的嘛!只要证明有血缘关系就行。”
验血是不可能验血的,可是他们杀得匆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舒晨的身份证,或者其他谁的身份证啊?
跟舒晨有血缘关系的家属,他们总共也就认识一个舒长溪,谁让舒长溪这些年隐藏的那么好,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亲戚,住在什么地方他们全都不知道,更何况现在舒长溪都死了!他们上哪儿再找一个舒长溪过来接舒晨的尸体离开?
谢地趁谢天的表情还没有臭到极致的时候,问吴静说:“那……你让张期甚把人带回去,事后我们再找张期甚要,这总可以吧!”
吴静说:“怕是也不行。”
“为什么啊!”谢地都有些崩溃了。
吴静看了张期甚一眼说:“这个人只是在路上碰上了这个姑娘,把人送过来而已,不是家属更不是亲戚朋友,不负责收敛。
难道你们在路上碰到一个被其他车撞了的老太太,好心送老太太去医院,老太太最后死了,你们还要负责安葬费的吗?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谢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吴静说:“我说了!你们拿有效的证件过来,或者证明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的话,至少也应该有死者家属的授权书,只要拿出其中任何一份所需材料,我就让你们把人带走。”
谢天在一边站着,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更是二话不说向前走上去一大步,颇有不打算再动口,直接就要动手的意思在。
“大哥!大哥别冲动!”谢地连忙拉住谢天,小声在他耳边说:“不得罪黑医,这是我们这些不在明面上活动的人通用的标准。否则,敢打一个黑医,全世界的黑医都会把我们列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