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优笑笑说:“我当然知道他是他,解瑾是解瑾,我要的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带着解瑾魂壳的萧言瑾,我要的从来都是解瑾,掺了其他任何人的魂体都不行,就算那个人是我和她的亲生儿子,那都不行。
更何况,那还是一个连出生都没能出生的儿子……不管她的魂体还剩下多少,我要的,也从来都是她的那一部分,至于其他的,给你又何妨?”
“那你为什么……”
张期甚刚想说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萧言瑾困在解忧阁里,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却又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说的话中似乎存在问题。可是有什么问题?
如此又反问了自己两次,张期甚突然就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分割魂体这条路,只是因为原本的方法,根本不能让这一切成功,所以在谢地提出异议之后,他也直面了这个结果。然后,不得不暂时搁置了这个决定。
而现在……他是想到了什么了吗?其他部分可以给他,又是什么意思?
“你……你想到了什么?你想做什么?”
却不想张期甚才刚将这句话问出口,他手中的茶杯却突然脱了手,而在此之前,他竟然半点都没有察觉到身上的无力,直到水杯脱手,沾湿了他的衣服,落在地上……然后……破碎为止……
岳无优见药效终于起效了,他放下自己喝的那杯茶,起身往张期甚走来……
张期甚本来就敌视岳无优,这会儿就更是了,见岳无优过来,他本能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不光是手指,早在手指之前,他的手脚就已经受到了影响,此时更是酸软无力,半点都动弹不可……
那……那杯茶……
“你……你对我……”
做了什么……
他想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已经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其实可以不喝那杯茶的,只要他自己强硬不喝,岳无优还能拿着茶灌进他嘴巴里吗?
至于他为什么还是喝了,倒也不是什么看着他泡的,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之类的可笑的原因,人家想给他下毒,难道会被这种表面上的「不可能」限制吗?
可是他却在明知岳无优可能对他下毒的情况下依然喝了,只因为他太需要跟岳无优交流的机会了。
他甚至觉得,谢地能把他放进来,那肯定是岳无优默许了的,能让他进来,就说明他对岳无优来说存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