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伸手阻止,想把陶哨拿回来。
周绪望着那陶哨,还染着萧夫人的温度,带着一股幽香。
萧洛兰不懂周宗主拿陶哨做什么,又不值钱,她抿了抿唇,感觉嘴唇舌头有些麻麻的刺痛感:“周宗主,还给我吧。”
周绪手上绕着红绳,笑的无赖:“想要的话,萧夫人亲我一下。”
萧洛兰望着不停晃悠的陶哨,手搭在周宗主的肩膀上,亲了他的脸一下。
而后望着他。
周绪脸上的笑容更淡了。
萧洛兰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有点害怕这样的周宗主,紧抿着唇不说话。
周绪抬起萧夫人的脸,让她那张清艳的脸完全暴露在窗边月光下,细眉微蹙,樱唇红肿。
“夫人,连怎么利用人也不会吗?”
萧洛兰眼眸瞪大,不可置信的望着周宗主,他什么意思?
周绪笑容戏谑:“不是吗?夫人不是在利用我吗?”
萧洛兰如坠冰窟,浑身颤抖的看向一直笑着的周宗主,说不出话来。
周绪轻轻的吻掉萧夫人眼角的泪,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怎么哭了?”
萧洛兰头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这个男人好可怕,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她的心思!而她却还以为自己骗过了他!
“夫人不会,我教夫人就是。”周绪笑道:“手把手的教夫人如何利用我。”
周绪低头亲了亲萧夫人莹白薄透的耳尖,嗓音淡淡道:“第一步就是。”
“不要拒绝我。”
萧洛兰软在周宗主的怀里,犹如惊弓之鸟。
第45章
朱红楼船上插着幽字大旗行驶在浩淼江水中, 在夜色中速度极快,划浪破水,水声哗哗作响。
最高楼上灯火辉煌, 一盏盏暖色灯笼成排悬挂在檐处,随风轻荡, 似要与天上银月争辉, 楼船上最好的房间除了周绪所在的主房就是与主房相邻的靠南的客房, 地方宽敞, 面积是除了主房外最大的一间, 且东西两面通风,从窗外也可见江景。
月光洒落江面,若碎银铺地,雕花窗户大敞, 淡淡月辉照在榻上的两人。
萧洛兰的眼睛里都是欲落不落的水雾, 周绪仍抱着萧夫人让她坐在他腿上。
说完那句话后, 他就一直在玩着萧夫人的手, 等玩到莹白的指尖柔嫩的掌肉红红的,才将陶哨放在她的手中:“戴上吧,毕竟是萧小娘子送给夫人的。”
萧洛兰的手被周宗主的手揉搓的通红一片,掌心灼热又带着微痛,猛地接触到冰冷的陶哨,打了个颤, 听到周宗主提起的女儿称呼, 才回过一点神。
萧洛兰将它挂在自己脖颈处, 心里战战兢兢, 只觉得如履薄冰, 对周宗主所说的话, 畏惧居多,她不信依周宗主这种性格的人发现自己被利用之后还能不生气的。
她更倾向于他已经生气了,萧洛兰紧紧咬着嘴唇,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再次低估了周宗主的敏锐,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周绪只注意到红色的丝绳沿着交领坠下,陶哨在经过极端高耸处后猛然降落,小鸟造型的陶哨晃悠了几下。
周绪盯着那小鸟陶哨,移不开眼,利用之说他其实并不在意,看了一会,他摸了摸萧夫人的脸颊,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被我吓到了?”
萧洛兰微抬头看着周宗主,他的胡茬刮的干干净净,握着她腰的手也没有用劲,可是唇角的笑意却让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轻颤。
在那双狭长眼睛下,自己的所有心思好像无所遁形。
萧洛兰很害怕这种感觉。
她不聪明,唯一的优势是周宗主对她现在还有兴趣,毕竟从另一方面来说,被发现利用了,他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让她不要拒绝他。
就是萧洛兰现在从心底有点怵他,不敢正视周宗主的眼睛,听到他的问话,只小声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她说的也不是假话,因为她的确被今晚周宗主说的话吓到了,甚至直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周绪低头吻了一下,这次感觉到萧夫人身体很软,再不复刚才的僵硬抗拒,在他怀中,像是一汪春水,几乎可以融化一切,这次周绪也吻的比较缠绵,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
“睁开眼睛看着我。”周宗主的声音有些模糊,萧洛兰慢慢睁开眼睛,眼睫上的珠子颤颤滚落下来,周绪将它吮干净,有点凉又带着一点咸,他猛地起身抱住萧夫人,走到床边处将她放在了床上。
萧洛兰这次不敢有任何动作。
四周床幔飘飘荡荡的垂落下来,周绪用手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萧洛兰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不可抑制的感到了一点放松,她低垂着眼睛,整个人趴在周宗主的身上,身上盖着薄被,没过一会,就被热气熏的脸颊通红,鬓发潮湿,浑身汗津津的。
周绪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萧夫人的背,只觉得冰肌透骨生香,萧夫人香汗淋漓的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一捧柔雪。
身上的肉好似没有骨头,软肉丰腴的几乎要陷进来流出来一般,周绪从未如此着迷过一个女人。
“我想亲亲你。”
萧洛兰微直起身看着周宗主,她放在周宗主胸膛上的手颤的厉害,脸颊如同火烧一般,周宗主好似在问她,也仅仅是在问她。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萧洛兰就醒了,房间里很安静,她甚至可以听到外面大江水流的声音,反而是枕边人的声音反倒接近无声,周宗主抱着她,大手揽着她的腰,还在睡梦中。
萧洛兰就这么看着周宗主里衣上的云纹,默不作声。
“怎么不再睡会?”周绪隔着薄被拍了拍萧夫人的背。
萧洛兰心里一跳,她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