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仗当然高兴了,难道你不高兴。”萧洛兰将被子拉下一点,被窝里的热气太足了,周宗主又贴她贴的紧,她觉得有点热,想透透气。
周绪揽着夫人的腰, 把她往前带了带, 两人之间靠的很近, 轻声道:“夫人高兴我就高兴。”
萧洛兰顿时面红耳赤。
周绪望着夫人酡红艳态, 因刚睡醒还添了一丝慵懒风情, 素白的衣领微敞, 只露出一截白玉似的修长脖颈以及往下的深深阴影。
周绪喉结动了动:“有点瘦了。”他亲了亲夫人薄红的耳尖。
萧洛兰脸更红了:“别瞎说。”周宗主刚刚的目光放在哪里她一清二楚,指的是哪不言而喻。
“我说的是真的,等到回燚让李繁给夫人多补补。”周绪说道,呼吸加重,他就在夫人耳边,满意的看到夫人的脖颈也添了一层绯色,当真是极为容易羞怯。
周绪闷笑了几声。
萧洛兰拢了拢衣襟,不赞成道:“你别什么事都找人家李大夫?”这种事他也好意思和别人说,萧洛兰都替他羞臊的慌。
周绪贴的更紧了,将夫人整个人搂在怀里,爱不释手,疼若心肝,也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她是夫人的医师,为夫人调理身体本就是她份内的事,况且夫人随我出征,路途遥远艰辛又为我时时刻刻担忧着,身体清瘦了几分自然要补补的。”
周绪已经认定夫人心里肯定是极关心他的,就是夫人生性害羞不肯说而已。
大雪深夜,披衣而起看天时,就是夫人关心他的铁证。
萧洛兰听着周宗主肉麻的话,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这人无赖起来,无理也要扯三分,更别提现在占据着大理大义的,见周宗主一个劲的说她瘦了,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和以前没什么不同,这人究竟从哪看出来的。
周绪见夫人一副认真又不解的模样,愈发口干舌燥,真恨不得往死里疼她,便低声告诉她:“夫人睡觉时,我看了一遍。”
其实只是腰细了些,但越衬得艳色无边。
萧洛兰脸通红,明明两人的年纪都可以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也都不是年轻人了,可是周宗主却好像比一些年轻人还要火力旺盛,每每弄得她招架不住。
“夫人真好看。”周绪从不吝啬自己对夫人的赞美,只要独处时,不夸上夫人两句他就难受,在他心里,自家夫人就是最好的,哪哪都好,长在他心尖上了。
“那也不用告诉李大夫这事。”萧洛兰还是觉得周宗主的做法不是很好。
“好,好,夫人既不想那就算了。”周绪想到另一个点子,满口应允,笑道。
萧洛兰正诧异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时,就感觉腰身一紧,源源不断的热度熏的她脸红。
周绪抚着夫人,如云墨发散开,微微一笑。
烛火晃动了一下,周绪不知天地为何物,他望着夫人,高高在上的夫人,见她脸颊潮红,紧紧咬住嘴唇,可是眼睛里的泪受到莫大刺激般如珍珠滴落,砸在了他的心上。
事后。
萧洛兰坐在床上,轻轻的嘶了口气,发丝潮湿的落在耳侧,她的脸颊还有没褪下去的热意,对周宗主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周绪嘿嘿笑着又凑到了夫人跟前,盘腿坐在夫人对面,将狐裘也披在夫人身上给她保暖。
“我给夫人上药。”
萧洛兰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周宗主的话了:“我自己来。”见周宗主一点也不避讳,反而下不去手了,她实在没有周宗主那般的厚脸皮,可以被人盯着上药也能坦然自若。
周绪笑着将积雪膏拿过来,颇有些自得:“不用李大夫的补法,我也能亲手把夫人养好。”
萧洛兰听着周宗主一语双关的话,在心里道了一句老不羞。
积雪膏淡淡的凉意很好的冲散了周宗主手上粗糙厚茧留下的痕迹,萧洛兰穿好衣服,柔软的布料轻贴上去时,带着一点奇怪的酥涨。
萧洛兰察觉到这一点,有点不知所措,只得又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周绪不明所以,笑着凑到夫人面前:“怎么了?”夫人身娇的很,白玉无瑕,周绪就很注重力道,唯恐真正伤了夫人,一直都是小心再小心,应该没伤着吧。
周绪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萧洛兰哪里好意思讲,便随便搪塞了过去,她看了眼暖帘处,已经有阳光洒进来了,阳光炙热透亮,外面应是一个大晴天。
不过帐篷里现在乱糟糟的,昨晚洗头的铜盆,水桶,都放在了屏风那。
周绪穿好长袍,知道夫人爱干净整洁,用炉子上的温水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帐篷里乱了些:“我让人进来打扫一下。”
萧洛兰也披衣起身。
冬雪撩开暖帘笑意吟吟的走进来,她手脚麻利的将多余的东西拎了出去,等进来时,就发现主公,主母两人差不多已经洗漱好了。
两位主人都不是需要贴身伺候的人,所以冬雪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贴身女婢做的好没用武之地。
“夫人饿了没有?”周绪看了眼外面,时辰约莫是中午了。
萧洛兰坐在铜镜前面,身后就是周宗主,她也看到了外面的大晴天,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好。”
冬雪笑着道:“主公,我早已为娘子准备了吃食,可要现在端来?”她看向主母。
周绪却道:“别急,我昨夜过来的时候发现军营附近有条河,等下我抓些鱼上来煮些鱼汤,再弄几串烤鱼吃。”
“夫人可想吃?”周绪笑望着颊如春花,星眸潋滟的夫人。
萧洛兰想了想,说道:“两样都行。”
冬雪退出暖帘,就见主公为主母画眉点唇。
军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