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1 / 2)

周绪用银叉叉了一块蜜饯给夫人吃,等夫人吃完以后,凑上前舔了舔夫人的唇角也尝到了丝丝甜味,馥郁的暖香丝丝缕缕的萦绕在他鼻息处。

    “夫人好香。”周绪喃喃道。

    床幔被扯下,纱幔飘飘荡荡的落下,似月影婆娑起舞。

    帐内烛光昏黄,影影绰绰。

    “周郎等一下,我还有事想问你。”萧洛兰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坐起身来。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别有风情。

    周绪深刻理解了这句话,他就爱极了夫人在昏黄烛火下,被染上朦朦胧胧的样子,特别是此刻更是风情犹甚,在外一向端庄清艳的夫人素白衣领微开,慵慵懒懒,雪玉似的暖肌散发着玉润的光泽,墨发如瀑,他忍不住亲了过去。

    萧洛兰墨色长发散落枕头处,几缕发丝和暗金细绳纠缠在一起,小小的玉牌似乎也被妇人身上的绯红染红了。

    妇人雪白的手腕被男人的手扣在掌心,粉红的指尖柔软。

    萧洛兰浑身一颤,香汗淋漓中,手指紧紧蜷缩成了一团,眼眸从清明到略涣散,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周宗主哑声问她什么事?

    什么事?自己好像是想问…周宗主…

    “阿,阿骨…”和阿木他们怎么没来拜年?话一出口就是破碎不成音的调,萧洛兰羞红了耳尖,紧紧闭上嘴巴。

    “拓跋阿骨他怎么了?”周绪眯眼望着夫人,大手抚摸着夫人潮红带露,艳若牡丹的脸颊,狭长的眼眸里情/欲如深渊。

    萧洛兰一看到周宗主,羞臊无比,微微侧头。

    周绪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夫人雪白的下颌,很快妇人下颌就微微泛红,他低头又问了一遍:“拓跋阿骨怎么了?”

    男人声音直往萧洛兰的耳朵里钻,周宗主的呼吸似乎还带着奇异的潮香,萧洛兰脸色更红,勉强收回心神:“阿骨和阿木怎么…怎么没来拜年,我给他们的压岁礼明日送到他们府上?”这年都快过了,再不过来,她的压岁礼只能是明年的了。

    周绪轻轻捏着夫人的下颌,亲了一口她的唇,而后深吻,好似无意问道:“夫人想说的事就是这个?”

    萧洛兰轻嘶了一口气,舌尖被周宗主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她没好气的嗔道:“那还能是哪个?”

    周绪看着夫人,舔了舔她薄薄的眼皮,也亲掉她欢愉的眼泪:“他们被我派去做事了,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萧洛兰得知以后,想着明日就把压岁礼送到拓跋在阆歌的府邸吧,毕竟他们也是她的义子,慎之有,阿骨和阿木那边在礼数上也要周全些。

    周绪低头亲着夫人,带点惩罚意味的咬了咬夫人的耳朵,而后忽然占有她。

    萧洛兰眼眸顿时水雾迷蒙,鼻音急促,缓过来之后,轻喘着气,脸颊嫣红。

    周绪大掌捋着夫人潮湿的额边碎发,耐心又温柔,细细吻着她的脸侧,动作却是充满了占有欲和掌控欲。

    周绪按住夫人腰肢,似要钉住一只绮丽的蝴蝶。

    第171章

    “你说什么, 天使坠河而亡?!”

    齐南华猛地抬头看向跪在下方的亲信,手里的茶杯震荡几圈,险些打碎在地, 坐在一旁的宋德裕也看向这个齐家家仆,神情凝重。

    家仆头低的更低了, 他一早就被主人派去宝亲王府想探查一下为何一夜过去了, 真正的天使大人还没回来。

    “是, 是亲王大人亲自对我说的, 昨夜亲王大人与彭大人一同赏乐听曲, 酒酣饭饱之后,彭大人独自回房,在一处廊桥处意外坠河而亡。”家仆回道。

    “天使身边的那些太监呢?”齐南华脸色更不好了,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唯一真的就是彭晖在宝亲王府里死了, 怎么死的?也许是坠河而亡, 也许不是…

    “亲王说太监们护主心切, 也下河去救天使,但可惜冬季天寒水冷,俱被冻死在了河中。”家仆声音发抖。

    齐南华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他颓然坐下,让家仆先下去,客栈内外, 现只剩下他和他从长安带来的十几名家仆, 以及宋德裕和他的亲信士兵, 他们被隔绝在了此地。

    宋德裕皱眉, 亲王大人为何要杀天使?他原以为彭晖就算要死, 也是会被周绪所杀, 没想到,最后居然死在了亲王府。

    “齐侍郎,你有何打算?”宋德裕看向齐侍郎。

    齐南华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沉着脸不说话。

    “今天可要去节度使府宣诏?”宋德裕继续问道。

    齐南华深深呼吸一口气,停下脚步:“不宣,就说我病了,需要修养几天。”

    “可圣上说到了阆歌一切要速事速决,不可拖延。”宋德裕道。

    齐南华甩袖坐在首位,在心底冷笑一声,他可不是愚忠的武人,现在外面什么光景,他还能不晓得,各路节度使拥兵自重不听朝廷中央号召,从先帝就遗留下来的大问题已经成了大楚心腹大患,周幽州这匹被喂饱了的,已经成长起来的恶狼猛虎盘踞在北方虎视眈眈,近些年来其他州郡军中哗变之多更是难以想象。

    有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节度使把朝廷劝和的文书当做儿戏,依旧互相攻讦。

    有主将委派手下以及下郡民众联合上书要求继续担任某地主将之职,不听中央调令,不愿离职,更还有荒唐事,西德军主帅被圣上下令去平叛,平叛成功了,主将恶疾复发死亡,大将之位原是主将嫡子继承,结果西德军的副将直接把主将儿子骗出帐外杀了,自己联合底下军队上书要求做西德军大将军!

    以西德军全军为筹码暗中要挟朝廷,最后朝廷还不是捏着鼻子咽下了这口气。

    不过齐南华心里也清楚,真正的乱还没有起来,太原节度使魏延山和幽州节度使周绪,这两个雄踞一方的两位节度使一方面来说确实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也是南北两方的中流砥柱。

    特别是幽州节度使,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将大楚的半壁江山从突厥那里夺了回来,然后休养生息,稳固了北方政权,可惜这个政权不是大楚的!而是周绪的。

    但南方有太原节度使魏延山做他的对手,两者勉强平衡,谁也没动谁,虽然谁都知道这是表明的平静,终有一天要撕破的。

    这也是圣上能容忍放任西德军换将之事,因为他太需要有自己的军队了,只听从自己的军队,而西德军的新任将领恰好是个忠君的。

    齐南华脑子抽抽的疼,他不能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周幽州百年不发一次的善心上,他要自救!

    圣旨是一定要宣的,身边就是宋德裕,此人也是个榆木脑袋忠君的,他若不宣,等回长安他定会禀告圣上,那他回了长安就是一个死!

    可若宣了,依照周幽州对新妇的看重,万一新妇一恼,或是周幽州自己也不高兴了,他回程途中还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