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顾南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陆悄悄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沈词瑶消失的方向,有些无措地咬了咬唇,她急切道,“挽挽,你这次真的是有点过分了,你怎么能……”

    “别跟着我了。”顾南挽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她将那些储物袋塞入了袖中,“我以为先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次若不是你们跟来,也不会发生这事。”

    陆悄悄闻言有些伤心地垂下了眼睫,她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神情失落道,“挽挽,你一定要这样吗?”

    罗司焚目光落在了顾南挽的身上,无声地打量着她,早在先前,他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现在的她与以往就像是两个人,明明先前他最厌恶这个女人,她虚伪阴险,自私恶毒,善于伪装。

    现在的她周身却像是笼着团雾一般,令人看不透她的想法,方才那个将棺材舞得虎虎生风的人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罗司焚眸色暗了暗,只见顾南挽静静地站在树下,她微微侧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缓缓飘散的玉简,斑驳的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之上,衬得那张脸越发的白皙,她就像是白玉雕铸一般,唯有眉尾下方,生着一点极为夺目的殷红小痣。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打量,顾南挽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转间,月色于她的眼底悄然流动。

    仿若森林中的精怪。

    那一刻,罗司焚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似是有一株幼苗自他的心间悄然生根,瞬间蓬发,填满了他的整个胸腔。

    他指尖动了动,便见那道身影已经像是方才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罗司焚仍是有些失神地看着那茂密的丛林,直到陆悄悄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罗大哥,你怎么了?”

    罗司焚这才回过神。

    待察觉到方才的异样,罗司焚忍不住有些羞恼,他喉结滚动,俊朗的面上露出了丝慌乱,片刻后,方才沉声道,“没什么……”

    ………………

    寒气缭绕,丝丝缕缕的雾气卷携着清浅的花香,山洞内的温度逐渐降低。

    水面上的画面最终停留在了罗司焚有些失神的面容之上。

    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水中,他指尖一动,那画面浮动,便化作了道道水纹,消散在湖水之中,银色的长发缓缓浮动。

    那男修猛地躺入水中,水花四溅。

    须臾,那男修又猛地自水中站起身,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湖水之中,他的指尖一动,只见一块玉石自他的袖中飞出,坠落在地,那玉石见风就长,不过片刻,便化作一个满身肌肉的彪形大汉。

    沉四突然被召唤,心中还有些茫然,见到面前之人,却是立刻恭敬地拜倒在地,粗声粗气道,“不知主人唤属下有何事?”

    沉四看着落在他面前的黑色长靴,目光火热,对他来说,主人便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能被主人召唤,便是他天大的荣幸,他期待得到主人的每一个吩咐,他愿意为主人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他抬起头,有些期待地看向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修。

    他愿意做主人手中的长刀,完成最困难的任务!

    戚吾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难得地迟疑了片刻,半晌,方才冷声问道。

    “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说男人技术/烂。”

    单身了几百年,随时准备上刀山下火海的沉四一愣,“???”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烦躁大猫x

    笑死哈哈哈,刚刚突然反应过来,在我的设定里,两人的日常基本就是,挽挽拼命修炼,打架,冲!!!

    大猫:随时准备杀人—看看老婆在干嘛—这是在做什么—她怎么这样啊—生气

    第12章 那个男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祝所有宝子元旦快乐!!!)

    沉四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难得忘了对面前之人的恭敬,只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之人。

    只见戚吾宴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看着面前的泉水,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落在他的身后,额心一点金印于黑暗中闪着些微的金芒,夜风卷起了他宽大的衣袍,他看起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仙人之姿。

    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低俗而又色/情的话是怎么从面前这个如神祗般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在他的心中,戚吾宴杀伐果断,冷漠毒辣,不苟言笑,强大五匹,修为盖世,他的口中可以有人的生死,有无数宗门的覆灭,有修仙界的更迭。

    却从未想过,还会出现男女间的那档子事。

    然而,他甚至没有去想,戚吾宴为何会问这么个问题,对戚吾宴的盲目崇拜使得他下意识地便忽略掉了那个可能。

    这事肯定关乎一件大事。

    他绝对是戚吾宴手下那么多人中,最衷心的存在。

    沉四像是平时一般,对于戚吾宴的话认真思索,反复斟酌,而后毕恭毕敬地给出了他认为最严谨的答案,“依属下拙见,这种情况下,大概是那个男人很小。”

    “要不就是那个男人不太行。”

    戚吾宴,“……”

    偏偏沉四仍是一脸认真道,“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怕脏了主人的耳朵,沉四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戚吾宴,“……”

    他神色凉凉地移开了目光,心情反倒越发的恶劣。

    不管是顾南挽,亦或者是沉四的话,都令人格外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