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看着他的太阳穴暴起的疼痛,恨得牙痒痒。
“给你指了明路...”
“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
他笑了。
人世间怎会只有一条路?
哪怕它阴冷潮湿,哪怕它光明璀璨。
朦胧的记忆停留在那年元月,只识得那张绣了一半的鸢尾花,在他的脑海里逐渐被拾起。
恍惚间又梦见那条瀑布前雨雾洒满丛林,可惜,眼前之人记不得那年冬日。
燕停湿漉漉的黑眸抬起,任由她的脚丫流连于他的胸膛,柔软的唇吻印在她的脚踝,犹如虎牙上的毒液,侵蚀着他念念不忘的那朵鸢尾。
他本就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在那场漫天飘雨里,却意外遇见了那个带着刺闯入他禁地的少女,如今已成长为了一支火焰般灼热的玫瑰荆棘,出走时踩着烧红的烙铁,捡起了他逐一零落的生命碎片。
他与她对视之间,闪烁了多少年的岁月。
铃铛被风吹动而过,男子伟岸的身影映在地面便能清晰的看到肌理分明的轮廓。
他跪在地上仰起脸来,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你拿什么证明?”
她掐着他的下颚,柔软的身躯附下,眼神里是无限的疑问。
“你爱慕我...?”
拇指进入他的舌腔,温热的浸湿着她不可一世的灵魂。
伟岸的身子倏尔间站起,两只粗壮的手臂圈在朱鸢的两侧,就这样瞧着她的眼睛,比少年时期的他多了的,是那份欲望的贪念。
“给我戴上枷锁,拷上镣铐,殿下...”
“把我藏起来...只服务你一个人...”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