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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厕所里面的小孩子怎么解释?”许洛问。

    “……”顾年祎双眉拧起沉默不语,他和许洛一起站到了室外,重新走向池子的方向道,“整个六楼没有监控,但其他楼层楼梯间的监控里也没有奇怪的人出现,他到底是怎么逃过监控……凭空消失的,难道是从天上吗?像鸟似的飞走的?”

    顾年祎抬头看天,一滴水滴到了他脸上。

    他面无表情抬手抹了一把脸颊,接着,黄豆大的雨点开始陆续落下,地上布满了深色的雨点。

    天开始下雨,比本身预报的时间要早那么一些。许洛率先跑到了顶楼天台旁边的小窗处,顾年祎慢吞吞走过来,站在他旁边。

    一下闪电,一声雷鸣,接着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顾年祎走慢那么几秒都要变成落汤鸡。

    他抬眼看看雨滴如线断裂的屋顶,脑中乱麻一团。

    “不是晚上才下吗。”顾年祎抹了把脸道,“……匆忙出来伞都没带。”

    “一会就停了。”许洛倒是不紧不慢,还伸出手去接了雨水,捧在他的手中,浅浅的一窝。

    顾年祎拿起根烟,拍拍自己的兜,拍到了打火机。他拿在手中,站在屋檐下惆怅着:“你中午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许洛声音黏糊地应了一声。

    “你说被害人不让我们看见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顾年祎垂头点烟,火光勾勒他脸庞棱角,瞬间燃起一缕白烟。

    “字面意思。”许洛淡淡道,“有的人要用自己余生去掩盖自己的道貌岸然而已。”

    顾年祎奇怪看他:“你说吕教授?”

    许洛道:“……仅仅是接触上的猜测,就像你看见我不也一直觉得我虚伪吗?”

    顾年祎只是想到了吕凡身上的那些奇怪的点,比如那个至今都无法解释的两个定位器,比如他那小纸条上的奇怪数字。虽然不想总是被许洛有意无意牵着鼻子走,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年祎想到了这些。

    他深刻感觉到这个案子的违和感在于,如果这桩案子是棵树,他们应该仅看见的是这棵“树”的躯干。撇开周遭的枝杈,专门爬它的躯干,这是他们现在对这个案子全部可做的事。

    但周遭总有无法忽视的树枝,这棵苍天大树再往上看,他能看见树冠是如何的遮天蔽日吗?

    “你这个人太特么奇怪了。”顾年祎狠抽了一口,心情烦躁低落,微微迁怒于旁边的许洛,“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洛回头看他,脸上不带什么表情,“想听真话?”

    他不等顾年祎回答,手忽然放在了顾年祎的手背上,顾年祎吓一跳,像推个烫手山芋一样把他手推开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