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他不懂,也不想参与,他想汪呈和张常他们都平平安安的,至少大家在一起才是一个整体,组成了所向披靡的重案组,而如今……
罢了……
不能细想。
索性顾年祎这几天照着张常的话,认真过好了自己的生活。
张婧让木萍住在了他们家,顾年祎被赶去睡了沙发。直到第三天的夜里,木萍就接道了汪呈报平安的电话,说自己这几天在外省出差,没什么大事,让他们不要担心了。
虽然电话挂得匆忙,顾年祎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但毕竟知道了汪呈的消息之后,顾年祎至少短暂地放心了下来。
那日下午四点,顾年祎和组里剩下的人开了个小会做了案情总结工作,接下去就是把证据移交给了检察院,迎接他们的将是等待时间,如果需要后续还要再补充侦查。
等他开完会回到了位置上,才发现许洛给他打了个电话。
顾年祎看着屏幕,他长指一按,回拨了回去。
“喂?”
几天不见,许洛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出现的时候,竟有一种久别重逢的舒适。
“顾警……顾年祎。”许洛的声音柔软又好听,“你晚上有空吗。”
“嗯。”顾年祎应了一声,“怎么了?”
“之前约好了,说请你吃饭。”许洛道,“我后天就要准备走了。”
“……”顾年祎嘴张了张,“后、后天……”
他下意识摊开手,看见自己虎口处的疤痕。
它仍然还在那边留存着,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减淡的趋势,只是顾年祎盯着看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在走神,而是许洛正在道:“我问了局里的同事,他们之前推荐我订了市区一家特别好吃的日料。”
“但是我好像没有问你,你吃不吃刺生?”许洛问。
“都吃……”顾年祎说,“我不挑。”
“太好了,主要是我馋了。”许洛笑道,“前几天做梦都想吃刺生。”
“那就它吧。”顾年祎也不想纠结了,“晚上几点?”
“六点我来接你吧。”许洛道。
“好吧。”顾年祎说,“那六点市局门口见。”
五点的时候……不,确切说是接完这个电话之后,顾年祎整个人就开始心神不宁的,还不是紧张,是有种一直持续微电流在骚扰着心脏,麻麻的,酥酥的,又不太舒服的胀痛感。
等到了六点,顾年祎和张婧说了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急匆匆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许洛已经站在台阶的地方等他了。
他还是穿着白色的长袖外套,戴着一顶浅色的渔夫帽和一条略显松垮的裤子,宽大的衣服遮住了纤细的身体,这装束总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的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