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顾年祎点点头。
车内在放电台,一个声调空灵的男声在唱着一首中文歌曲,结合着一些藏式的唱腔,辽远又广阔的声音在回荡着。
“所以……你还有个弟弟在世上是吗。”顾年祎忍不住问。
“对。”林濮点点头,“不过,我没有他的消息,也打听不到。但他如果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生活得很好,我也会觉得很欣慰。”
“不好意思。”顾年祎道。
林濮没有管他,自顾自哼了两句歌。
“快到了。”林濮忽然说,“你准备在白津待几天?”
“……”顾年祎沉默了一下,“应该没几天,如果调查下来结果和我们设想的不同的话,可能要继续回去搜集更多的证据。”
“转眼都一个多月了。”林濮叹气,“你母亲还好吗?”
“还不错。”顾年祎道,“师母也恢复得还可以,一直有心理医生定期上门监测。”
“我听魏秋岁说,你的诊断结果不太好,一直在休息。”林濮说。
“对。”顾年祎看着窗外,“我觉得我挺好的,被打扰得烦都烦死,他们天天觉得我有病。”
“那事实呢?”林濮完问
“你觉得呢?”顾年祎笑笑。
林濮摇摇头,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下来。
直到林濮先沉不住气:“你不问问我,关于许洛吗?”
“……”顾年祎本来想开口,但一直不知道怎么找个切入点。
尤其是,当“许洛”这两个字由别人说出,放在他面前的时候,顾年祎感觉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许洛最近倒是空闲不少,李朽本来就是他的老板,现在也一直在他那边做一些辅导课程,生活还挺轻松的。”林濮说。
“挺好的。”顾年祎说。
“不去见见他吗?顺便让他帮你诊断一下心理问题?看看你的病?”林濮道。
“不了……”顾年祎嘟囔,“我没病。”
“他们楼下咖啡不错的,比星巴克好喝多了。”林濮停好了车,“好了,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