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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白。”顾年祎说,“但也明白,继续吧。”

    “那年夏天,有个在我读研期间,和我一个项目的女孩对我表白。之后被他知道了,那大概就是我噩梦开始的时候……虽然我一直和他解释说是对方单方面的暗恋,但他并没有因此罢休。”许洛道,“当然,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占有欲或者是吃醋而已,只要我刻意规避自己和异性的距离就可以了。”

    “但从此之后,他开始不允许我和别人交往,把我的所有通讯设备都实时监听,并把我一直关在屋子里,只要别人和我说话,会以保护的名义把他的信息全部删除,我表现出一点不乖顺就会对我发脾气,并且完全不顾及我的意愿强迫我和他z,让我在感情中一点没有kuai感,只要我惹他,最后完全变成了发泄而已。”

    “为了报复我,他强迫我做了很多事。”许洛跪坐到面前的栏杆处,双手握着两处的栏杆,“有的人会觉得那是感情生活的一种情///趣,当然也有人会这么玩,但他不是,他完全不是。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从一开始就是在被迫而已。后来他故意带人来我的面前,夸赞别人贬低我,事后又和我求情,又强调着我的命是他捡来的。周而复始,我的精神状况就有点问题,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他是不是在我身上用过药,他还打我,囚//禁我、用烟头烧我。”

    他撸开了手臂:“这些疤痕,几乎都是那个时候,好了再添,新伤旧伤最后都混在一起了。”

    顾年祎也蹲了下来,他坐在这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我有点后悔,当时应该求助的……”许洛笑笑,“那个时候,我还有一些这样的意识。虽然我被他关了起来,但至少之后争取了一下回归社会的权利。虽然我的所有社交软件都被他监控着,无论是我和我的导师还是同学,他都会一一查看,但至少我和他们是有联系的。”

    “……”顾年祎道,“你是说,你能求救,但你没有。”

    “对,我什么都没做。”许洛额头靠着冰凉的柱子,“我以为,自己了解自己的性格和心理,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方式去自我疗愈,但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开始给自己编织谎言,开始给他编织谎言。”

    “对,就是我们常说的心理暗示……最终,我终于,完全,不再考虑自己的处境了。”许洛说,“我丧失自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他的身上。至此,他再也不需要去对我做什么,我会心甘情愿跟着他,也不会背叛他。”

    “……为什么?”顾年祎说。

    “因为我怕他离开我,怕我失去他。”许洛伸出手,伸入了栏杆,并钳住了顾年祎的下巴,“就像你现在这样。”

    他歪过头,脸上带着些天真的笑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从一开始勾///引你的办法,就是在模仿他?”

    “你没有害我。”顾年祎被他掰着下巴,昂着头挑眼看他。

    “乌溧当时也没想害我,但保不准之后到底有什么目的。”许洛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目的,顾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