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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顾年祎笑笑,展示给她看自己已经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的咖啡,“你多喝热水啊。”

    “滚!”谷新新指着外面,“对了对了,一早甜姐找你,物证中心那边好像把监控都调了,早上等你和汪队去看,汪队是不是出差了啊?一早脚边行李都没了,走得好急啊。”

    “嗯,好像去桦林了。”顾年祎道。

    “去桦林干什么啊?”谷新新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他走了,酒吧街的案子又要搁置了。”

    顾年祎没说话,把咖啡杯放下咂咂嘴,才道:“我先过去了,记得把口供整理完给我。”

    “嗯。”谷新新摇摇手。

    虽然昨晚自己的老爹没有托梦,但他思考了一下,果然还是要从监控录像入手,凶手大概率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藏匿其中。

    顾年祎再翻动昨日现场勘查报告,下水道化粪池垃圾场都不见丢弃的证物,说到底还是一无所获。倒是桌上多了一份报告,是昨天许洛基于目前证据分析罪犯心理,给警队做的一份参考。

    顾年祎边迈腿穿越大楼,边手抖着纸张翻了翻,想起昨天下班前和他的对话。

    这人还真是不睡觉赶出来的吗?

    许洛和他的想法其实差不多,凶手大概率相貌平平不引人注目,且是出入医院非常方便的人,了解医院的地形、值班制度。再者,这个人对于医院来说是非常“稀疏平常”的人,他不需要刻意伪装,因为这是他每一天的日常而已。

    顾年祎昨晚睡前想的是,假设昨晚发生和他有关系的命案,早晨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看见谷新新,他并不会觉得奇怪她怎么在这个地方。

    如果早晨他的办公室出现了许洛,他会把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在许洛的身上,因为许洛是外来人员,嫌疑就会成倍增加,也会更引人注目。

    所以,在稀疏平常的早晨,凶手走过员工通道,哪怕手中提着一把椅子都不会有人觉得这是违和的事情。

    许洛还提到,虽然很多的事情看似巧合,比如雨天冲洗了痕迹,比如消失的监控,但更能说明凶手对于局面的把控好准备充足,他处理现场的熟练程度,不像是第一次作案。

    他提到,局内另一位测算师林颂,那个曾经在美国马萨诸塞州参与破获十一具连环无头碎尸案,缝了他这辈子都不想连续进行缝合的尸体们,他咨询了死者这六刀的刺创创口,林颂认为这几刀扎得慌乱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