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触摸液晶屏上,两个死者的信息被分别挂出,她们二人的照片被放在最顶端的位置,陈颖颖是她社交网站上的生活照,而王雯,则只有她死亡后的照片。
“死者一,陈颖颖,死于4月20日,在Broken酒吧的卫生间死亡。死者二,王雯,死于7月3日,在经州区废弃厂房内死亡。两者的死亡原因和目前获得的线索都已经在各位手中的报告上。”汪呈拿着书写笔,点动触屏,照片向下连成了线,他对着在座的所有人道,“目前为止,我们虽然有目标,但仍然构不成完整的证据链,那么,顾年祎?”
顾年祎看着自己手中的报告,笔在桌子轻微点着:“在。”
汪呈道:“你先分享一下。”
顾年祎站起来,拿起电子液晶屏幕边上的感应笔,笔挺的身子骨站直,面容冷峻又严肃,他开口道:
“陈颖颖案和王雯案,两个案件发生时间中有较长的时间差,且从尸检报告上和其他的调查结果来看,被害人陈颖颖的扎刀部位错乱、凶狠,疑似对她抱有很大的仇恨,但她在生前不常去酒吧,也没有任何的吸//du历史、犯罪记录,我们在调查中也了解到,她是个大学刚刚毕业在这个城市准备扎根的人,在目前的人际关系内也找不出能造成仇杀的缘由。但我们找到了唯一一条线索,在于这个叫翟丽的女孩。”
顾年祎站起来,手指捏着一支笔,对着电子液晶屏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翟丽。
他手中的笔“嗒嗒”两声点在屏幕上。
“翟丽,我和孙城明查到这个女孩,我们推断她和陈颖颖有一定的关系,应该是之前两人曾经合租过一个单间,但是由于单间限制人数,不得不每天和打游击战一样对付居委会和物业。”顾年祎道,“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联系到这个叫翟丽的,怀疑她失踪也和案件有直接的关联。”
汪呈靠向了座位上。
“我查了今年黑溪市失踪人口比率,时间非常的集中,就上半年为止各辖区已经多次接到报案,且多为女性,在酒吧街附近失踪,也始终没有找到,更别提一些原本就是外来务工、在黑溪做边缘职业的女性,她们的失踪甚至根本不会找警方报案。”顾年祎说,“比如这个翟丽,她主动且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来逃避一些事情。”
汪呈道:“这个翟丽,如果真的和陈颖颖有关系,且失踪了,她很可能……”
顾年祎看了一眼许洛,许洛也正在看他,两个人的眼神无声交流了一下,顾年祎道:“也可能已经遇害。”
许洛道:“两个人合租时的这些经历容易产生信任感,还睡在一张床上,那段时间的亲密程度,应该胜于很多的好友。”
“没错。”顾年祎用笔凌空点点,赞成道。
“目前,两位嫌疑人,一位叫雷秦的在逃,一位是韩籍的裴俊文,但裴俊文老奸巨猾,没有有力物证指控他的罪名。”顾年祎道,“而且他作为外籍人士,申请的各项保护措施也让我们没有办法接近他进行深入调查,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个月我们除了被莫名袭击之外,还经常面临取证困难的原因。”
顾年祎在裴俊文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我们推断嫌疑人裴俊文可能存在qiu///禁这些男性女性的行为,并且对他们实施侵害、或强迫他们进行一些非法工作,酒吧的地下室和厂房内都是他实施囚禁的地点,这两处均已被查封,但他肯定还有别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