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去看看那个村子吗?”许洛问,“兴许能想起点什么?”
“嗯。”林濮说,“这阵子忙完还是想去看看,之前顾年祎侦办的那个儿童拐卖案让我重新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我虽然和他们素未谋面,但我真的很想问问,十年前到底是为什么要把我卖掉。人口拐我也想看看我弟弟现在的生活,他到底过得好不好。”
“如果可以,也希望你们帮帮我。”林濮说,“可能是顾警官之前的那个案子给了我点信心吧,也或许过一阵子,这感觉破灭了,我就不去想它了。”
“嗯。”许洛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林濮的这个弟弟,许洛知道他断断续续找了好多年。
不过他找人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认亲,想一起生活,甚至可能最终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弟弟,他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执念罢了。
知道这个人存在,想知道他和自己,在各自平行的时空里到底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想想都莫名的怅然。
许洛挂了电话,把咖啡放到一边,顾年祎还在熟睡,没有听见他的电话内容。
最近他很累,连带着心情也不怎么好,许洛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想起昨晚的对话,每次听见顾年祎粘着他问这些问题,许洛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看着那被自己拉得弯曲的丑陋奶泡,叹了口气。
“早。”等顾年祎起床了,许洛给他端来了咖啡,边道,“你要不要吃三明治?我来做。”
“我出去吃吧。”顾年祎站在桌边换上衬衫打了领带,动作利索又迅速,“早上通知我早点去局里,周鹏和韩露露审了一晚上,都没有什么成效,两个人的证据也都很充足。”
“他们准备开始找最近和韩露露有通话来往,信息来往的密切人员,暂时没有太多的发现,韩露露的人际关系网太广了。”顾年祎把领带一抽,道,“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可能二十个小时都在和人搞暧昧。”
顾年祎有点起床气,也有点混乱:“如果再找不到有利的证据,可能就要放了。”
“要不是监控被黄伟民弄坏了,给嫌疑人做了嫁衣,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凶手,不至于到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许洛安慰道,“虽然说是这么说,但黄伟民关闭的其实也只是一处监控,最后那个替换绳子为口腔支架,要致葛琳于死地的人,应该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规避监控。”
“……嗯。”顾年祎抬手摸摸他的脸,“你看,这么美好的一个早晨,我却在说这些,对不起。”
“快点破案你才会安心。”许洛道,“好了,该上班了。”
没有头绪的几天里,查监控问话录笔录,继续在证据上提取证据,还去现场重新观察地形规划路线,试图恢复监控,这么来回重复着机械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