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1 / 2)

外间天已全黑,檐下挂了几盏纸灯笼照明,叶苍驯顺地跟着走路,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睛打量。

    “别看了,跑不了的。”女匪胸有成竹地开口,半幅身子倚着他,手已不安分地在他背后逡巡。“身子骨这般挺阔,就是太瘦了些,我还是喜欢精壮的男人。以后多吃些,知道吗?”

    叶苍垂着眼睑不看她,掩去厌恶与不耐烦。

    “岛上好久没来新鲜男人了。”女匪自顾自抱怨,又揉了揉叶苍腰上肌肉,宝贝地开口,“我得好好宠你。”

    叶苍压着火气,“以前的男人呢?”

    如他意料,女匪嗤笑一声,“玩儿完就喂鱼了。”

    她见叶苍面上没有冷淡,只当他受了惊吓,又怕丢了脸面不敢表现,缓着声音安抚,“我不会这样对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转过几道暗巷,眼前豁然开朗,三围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屋栋皆是两三层高,属实是整座岛上最气派的地方,门口站着七八个把守的湖匪,见着来人低头弓腰地招呼。

    女匪拉着人进院,急色地踹开一道门房,按着人直往床上推。

    叶苍任由她将自己压在床上,偏开头躲她的吻,衣裳被一层层剥开,水蛇般的手隔着里衣摸他的胸膛。

    “不解开我的手吗?”叶苍问,看着当真是做考虑,“我也好行方便。”

    女匪勾着唇发笑,“你当我真昏头到这般地步?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再文弱也是个健全男人,怎的都该防一防。”

    她的手抚上叶苍的大腿,一路往上,朝着胯间去,“你只管躺好,剩下的我来,保管你也舒服...啊!”

    一瞬间天地旋转,两人颠倒了位置,叶苍跪压在女匪身上,手上使了大力气,倾灌他一路来忍耐的不悦,如铁箍般扼住她的咽喉,喉骨被掐得“咔咔”作响,似要生生捏断一般。

    女匪眼里的迷情瞬时被惊惧取代,大张着口却吸不进半丝气,眼眶撑大欲裂,激烈地推搡蹬腿,却无法挣脱他的桎梏,就像一条被人踩了七寸的蛇。

    “你...咳...”她已无法发出声音,脸上憋得通红。

    此时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绣花枕头模样,他眼里泛出嗜血的光,似欣赏好戏般愉悦,在她即将断气时松一松手,待她吸了气尚能挺一时后又箍得她痛不欲生。

    “你想问我怎么挣开的手?”叶苍勾着唇笑,眼里却只有寒意,“只怪你们在弹丸之地当久了霸王,忘了天高地厚。”

    手下的人已没了动弹的力气,叶苍扯过床上袅袅绕绕的薄纱尽数塞进女匪口中,确保堵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又将人手脚都缚住,牢牢实实绑在床上。

    他一把抽出女匪的随身佩刀,最后轻蔑看她一眼,像是嘲讽他们的掉以轻心,转身走到窗边站定,从缝隙中往外看去。

    半轮皎月映于夜幕,照出似纱般轻薄的游云。

    曲微踩着自己的影子往黑屋走,身后的人寸步不离,许是得了那女匪的吩咐,嘴上催促她动作快些,却再未推搡。

    “大哥,这处可有水缸或水井?我想洗洗手。”她放轻了声音开口。

    那人被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哄得有些高兴,先是嫌麻烦地抱怨,“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真是穷讲究,上个茅厕还要洗手!”话一转又说,“随我来吧!”

    从东墙出去拐上三个墙弯,进了一间新的院子,屋里亮着灯,檐下码放着木柴,隐隐浮着混杂的泔水气味和咸香味,闻着腻腻乎乎,想来是厨房所在。

    那人推门,和里头掌勺看火的伙夫随口招呼几句,直直朝着一口黑缸走去,揭了上头遮灰的竹簸箕,颇得意地给曲微递来葫芦瓢,“湖里挑的水,也就看我的面子!”

    曲微朝那些伙夫看去,三两个人做整个岛上湖匪的吃食,忙得转不开眼,哪里顾及不顾及面子。

    她奉承地朝他笑一笑,眼里的感激与崇敬让那人心头更满意,高兴得咧出一口黑牙。

    “多亏了大哥帮忙,我自己来便好。”

    她接过葫芦瓢舀水,轮换着冲洗两只手,慢条斯理得仿佛在做茶艺,细致又美观,那湖匪看得入迷,并未出声催促。

    半晌,曲微甩一甩手,将水瓢放回缸里,乖巧开口,“多谢大哥,我们回去吧。”

    木门打开的一瞬,投进些檐下昏黄的光,映出墙角两双眼睛,疲惫又直直地看着门口方向。

    曲微毫无所察般,又对那湖匪道一声谢,朝离他们最远的角落走。

    静谧的暗黑中,各人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