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所有智商都用到了偷情这件事上,也是苦了她了。”季商淡淡说完,转而接着问道:“现在可以通过这个装置定位那辆车吗?”
“不行。”尹灏摇了摇头:“定位装置连接在匡洁老公手机内,目前还没查到是哪款APP,况且也没有掌握用户名和密码。”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到达一楼。偏厅内,杨路明笑呵呵道:“两位快别咬耳朵了,正等着你们分享信息。”
常平山暴雨之前,山路上二十四小时内的监控,到这日下午电力恢复后的监控,已经全部排查了一遍。
每一架车辆内的人员信息,进山出山时间及轨迹都全部跟踪排查了一遍,其中包含游客、工人、民宿供货商、常平敬老院到访的外来人员等,这些人来去皆有因,暂无疑点。
匡洁的情夫欧阳靖离开常平山后便径直回到了公司,直到警方到达其公司进行问话。期间他召开过两次会议,其后便在玻璃隔墙办公室内忙碌,外间公共办公区内有一百多号人可以作证。手机、邮件、其他通讯平台也都没有疑点。欧阳初步排除嫌疑。
再说绑匪堂而皇之用来送匡洁回溢福山庄的那辆车,果真如季商猜的一样,是辆套/牌车,正真车牌所属车辆当日停在有监控的地下停车场,一整天都未外出过。
归根结底,警方掌握的可用信息,那是两手一摊,空空如也。
不过说来这起绑架案确实有蹊跷之处,绑匪是否收到了钱,目前不得而知,但人质却已经安稳地坐在家中。最奇怪的便是,出去交赎金的人不见了,还是三人一起消失。但凡这几人中有一人还尚可联系,这案子也不会如坠烟海,让人两眼一抹黑。
在尹灏将问话结果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后,在场的人才又看到了那么一丝其他可能性。如今只能期盼着监控室的警员能早一点搜查到同易家三个男人一起消失的车辆位置。还有便是,祈祷易少清的手机云客服端上有匡洁车辆上定位装置的对应软件。
另外,绑匪打到易家座机上的来电号码,经过境外网站生成的虚拟网络电话,根本无法查找。绑匪发送的要挟视频及图片也全在易少清手机,现在手机被易少清带走,也无从查找。所以易立丹先前哆哆嗦嗦跟在儿子身后听来的信息,对警察查案几乎没有帮助。
尹灏和季商最晚到达溢福山庄,当时对易立丹的问话已经结束,但行事严谨的慈斌还是将易立丹问话的内容给尹灏和季商复述了一遍。
慈斌正讲到赎金金额,一直垂眼沉思的季商突然抬头。
“绑匪一开始要求的并不是三百万?”
慈斌道:“绑匪联系过易少清两次。第一次是在发匡洁和易香雪的视频及照片后,绑匪要求一百万现金。第二次打电话时,绑匪突然改变主意,将赎金提到了两百万,谈话还没结束又加价到三百万。”
季商若有所思道:“绑匪没有伤害过匡洁和易香雪,还将两人送回家,而且整个绑架过程行事周密。从这点上看绑匪情绪稳定十分沉着,这种人对赎金数额的要求,一定事先经过调查。他会定一个在有限时间内易少清能拿得出的数额,而不是一再地变动,留下不稳定因素。”
杨路明道:“刚刚分析过,这起绑架案不可能单人作案。有没有可能绑匪内部人员先前没有达成一致,所以导致行为冲突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