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不是为了那个傻儿子。”
相较于其他那些见钱眼开素质低下的村民,村长倒是个实在人,就是嘴巴像破茶壶什么都往外倒,村子里谁家媳妇和公公偷情,谁家又偷了谁家的苞米他都门儿清,这还不满足,甚至还要说出来全民共赏,俩人就这样听村长嘴碎了一上午,临到午饭的点儿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到了下午,山里又淅淅沥沥下起恼人的小雨,文熙淳没了出门的打算,打开电脑整理这次案件的线索。
因为案发现场人员杂多,很多痕迹已经先一步被人为破坏掉,查起来很麻烦。
“现在已知线索寥寥无几,除了死者死亡时间以及死亡原因外,别的线索并不清晰。”文熙淳停下打字的手,“现在比较费解的是凶手的意图,他把人吊起来像是公示,并没有隐瞒罪行的想法。”
“是为了……泄愤么?”文熙淳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他马上打开浏览器,在里面输入“将嘴唇缝起来塞入头发”。
但浏览器给出的答案却答非所问,有一半都是关于植发的广告。
就在他沉思的当儿,手机突兀响了两声。
是黄赳打来的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那头传来按耐不住的激动:“头儿!我们查到了死者儿子儿媳的信息了!”
“他们的信息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不是,儿子的信息查到了,但是儿媳根本没有信息,这才是重点!”黄赳几乎是用喊的,“他们结婚没从民政局登记过!”
“好我知道了,信息发我邮箱我看一下。”
一旁的姚景容放下手中的书,嘴角是略带讽刺的笑意:
“是你们队里姓黄的那位吧,本事不大,嗓门不小。”
“你有本事,还不是窝在市警局里,下次能从□□看到你么?”文熙淳面无表情回怼,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没关系,比你高那么一级我就满足了。”姚景容笑眯眯道。
文熙淳知道论脸皮厚度自己可比不过他,索性偃旗息鼓,继续整理线索报告。
“别在屋里憋着了,憋不出结果的,今晚等别人都睡了之后出去走走,起码得先把第一案发现场确定了才能进行下一步。”姚景容眼见对方不理会自己,按捺不住寂寞,又讽言刺语地凑了过去。
虽然不爱听这人叨叨,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有道理。
到了晚上,雨停了,空气中裹携着湿漉漉的雾气,打在身上黏糊糊的。
两人乘着夜色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小屋,四处环顾一圈,见没人后才悄悄迂进了屋内。
尸体已经被抬回了研究所,只剩下破败糟乱的房间,短短几天又蒙上了一层灰尘。
看着这环境,文熙淳有点烦躁,要不是这些村民不配合不说实话,自己何必偷偷摸摸做贼一样过来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