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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模糊了意识,何盈盈疼得脖子上挑起道道青筋,想喊想哭,但嘴巴被缝得严严实实,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声声呜咽。

    最后,“婆婆”又拿起一根十几公分长的银针,粗糙的老手在何盈盈头顶摸索几下,找准穴位后,用力刺了下去——

    棺材板缓缓合上,唢呐声戛然而止,一场婚礼由此结束。

    众人褪去,只留下棺材中无力地拍打声和痛苦的呜咽。

    “文队,文队,醒醒,你这么睡容易呛着。”熟悉的声音传来。

    文熙淳兀然惊醒,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胸膛随着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面前是黄赳那张憨厚可笑的脸。

    “咋的了这是,做噩梦了?”黄赳擦着手,好奇看着文熙淳。

    文熙淳茫然地看看四周,发现还是那间熟悉的办公室,他这才意识到,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但实在是太真实了,到现在,好像还能听到何盈盈绝望的哭泣声。

    “我梦到何盈盈了。”

    黄赳不明所以:“谁?”

    “那个被配了阴婚的女孩,何盈盈。”

    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诡异。

    “她托梦给你申冤了?”黄赳开玩笑道。

    文熙淳站起身,拿过外套:“可能吧。”

    丢下这句话,他疾步走出了警局。

    ****

    刑侦总局会议室——

    “上午崇门村那边的乡镇派出所打来了电话,关于尼龙手套调查一事基本有了头绪,这是他们发过来的购买名单,但很多人买了就走,也不会留下电话姓名什么的,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据老板回忆,有一个自称是崇门村过来的,腿部有残疾的年轻男子购买了这种手套。”

    黄赳将名单分发到会议室在场所有人手中。

    “任思禹……”文熙淳轻声喃喃着这个名字。

    就是之前在崇门村祠堂借助时过来送早餐的那个小伙子,临走时给他钱他死活不收的那个。

    “任思禹……?”小刘也跟着念了一遍,“这名字好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