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淳烦躁地揉着眉心,太阳穴隐隐刺痛:“现场上百组脚印,水箱几十?组指纹,太难查了。”
“先从死者家属朋友那边多方打听一下死者近一个月的情况,目前为止只能?这样了。”姚景容擦着湿发,目光落在文熙淳那紧绷的小脸上。
“一起吃午饭?”
“不了,我得先回去,死者家属不一定几点到。”文熙淳说?完,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对了。”姚景容忽然喊住他,“有件事我有点好奇。”
文熙淳停住脚:“简明扼要地问。”
“前些日子我们在颂月女高遭到囚.禁,我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说?这次被?囚.禁的人都是曾经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人,那么,你的罪行是什么呢。”
逆光中,姚景容的脸有些模糊不清。
文熙淳慢慢攥紧手,嘴角努力撑起一抹笑容。
他回过?头:“那你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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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却乌云密布。
文熙淳坐在办公室里单手托腮望着窗外,眼底一片晦暗。
突兀的,办公室门响了两声,他忙回神?看过?去,还?不等开口,外面人便很?没有礼貌地推门而进。
一张方方正正堪比立方体的脸恬不知耻地出?现在视线中。
“头儿,我托银行查过?了苏家明半年内的银行流水。”黄赳说?着,一脸不解地挠了挠头,“一千万的流水很?多,但是转给郑成?轩的……没有。”
“一分也没有?”
“半分也没有。”
“会不会是现金交易。”
“现金流水也查了,没有。”黄赳冷笑一声,“说?白了就是没给呗。”
“打电话给苏家明,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黄赳点点头,刚要退出?去:“对了,死者家属到了,现在在警务大厅。”
见到郑成?轩的家属,不得不感叹一句“世道不公”。
有些人坐拥千万豪宅,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有些人,就像郑成?轩的父亲一样,右腿下面的裤管空空如也,只能?由女儿搀扶着勉强走路。
小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眼睛红肿,看起来?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