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红烧肉一盘素炒青菜差不多见了底,但?旁边的水煮虾却纹丝不动。
“不爱吃虾么?”
文熙淳摇摇头:“麻烦。”
其实是因为?手笨,剥虾必被扎。
姚景容放下筷子进了厨房,不大一会儿拿了副一次性手套。
他挑了个头最大的一只,动作娴熟麻利,剥出虾肉挑出虾线往文熙淳碗里一扔:“那我负责剥,你负责吃,OK么?”
文熙淳怔了怔,抬头。
“你很奇怪,正常情况下应该拿虾头扎我才对吧。”文熙淳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先说好,没钱。”
姚景容“噗嗤”笑出了声?:“算了吧,街上的乞丐都比你有钱,我找谁借钱不好找你?”
文熙淳看着那只肥美?的大虾,还是犹疑不定。
“大家都是同事,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人这一辈子很难找到这样一位知?己不是么,所以我想好好珍惜你,这个回答合理吧。”
“前面我赞同,知?己就?免了,咱俩不是一条道上的。”文熙淳咬过虾肉。
虾肉津甜,爽口弹牙。
文熙淳放下筷子:“谢谢招待,我吃饱了。”
“去洗漱,早点休息。”姚景容端起碗筷,起身往厨房走。
只是等他洗完碗出来之后,空荡荡的大厅里早已不见了文熙淳的身影,只有摆满残羹的饭桌上惨兮兮放着一块纸币五毛硬币,以及一张小纸条,上面用?隽秀的小字写?着:
“囊中羞涩,你算算饭钱,发薪日还你,谢谢招待。”
小纸条从指间飘了下来,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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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钟,文熙淳还在睡着,徐科长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通知?他速速到警局开会。
听徐科长这语气,好像事态非常紧急。
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洗漱,赶到警局后才发现,原来不光刑侦科,几?乎全局警员都齐聚于此,在这拥挤的会议室里熙熙攘攘。
“文队长,你听说了么,连启年的父母正准备起诉公?安厅和我们刑侦总局。”黄赳拉着文熙淳急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