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被迫禁欲(2 / 2)

    第五乔知道了魔王屡次骚扰的原因,倒是真的收敛了许多,至少远在千里的魔王本人都快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个奇怪的诅咒了。

    又是三月,魔物已经从碎魔级占大部分变成了由天灾级魔物统领着一大群丧魂级魔物的震撼场面。

    太子独孤蕤实力不俗,至此仍然没有使用第五乔这张底牌,硬是手持神剑带着将士们将魔物击退。

    又一月,三军会晤,第五乔觉醒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第五公爵,宙。

    他的血脉成迷,只知道化形是一条全黑的圆头蛇,不长,不粗,在蛇的眼里可能不算好看,甚至看起来有些弱小,但他的毒性却是世间罕见,没有解药,就如现在他给人的感觉。

    黑色长发的青年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眸,很长,却并不奇怪,反而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他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细眉被一道刀疤斜切成两段,眉目间有一股常年侵染的戾气,再加上因岁月留下的细纹,更显威严。

    他似乎第一时间并未认出第五乔,目光直直的从她脸上略过,又因那头耀眼的白发将目光回转,然后便淡然的移开。

    吝啬于给绝色的容貌半分目光。

    因着圣女的名号,第五乔又在会议中有了一席之地,一如既往的垂眸养神,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已经神游天外。

    “圣女阁下?”

    第五乔回过神,“抱歉。”

    ——

    又一月,太子带着第五乔会面埃尔维斯帝国代表人、阿利克代表人——

    诶尔维斯是水下帝国,也是此次魔物灾难中损失最少的国家,但其王族崇尚和平,喜欢人类,主动出军出资围剿魔物,拯救大陆。

    代表人是诶尔维斯女王的弟弟,第一亲王,斛宿溟。

    第一眼见到第五乔,他就无视了尊贵的太子殿下,巴巴的凑到第五乔面前,“我的海神呐!你简直就是天使!你太可爱了!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类。”

    “谢谢。”

    斛宿溟全身皮肤都呈现非人的银灰色,表层有透明黏膜,发丝是扭动挥舞的章鱼触须,他们不似陆地人,喜欢隐藏自己的血脉,所以通常都以半兽态示人,彰显血脉和地位。

    章鱼血脉呀,第五乔猝不及防被挥舞的触须摸了一把,难得一愣。

    “啊抱歉,它们太喜欢你了。”

    别误会,诶尔维斯人口中对人类的喜欢大约类似人类对猫猫狗狗的喜欢。

    第五乔也没觉得冒犯,欣然接受着。

    而阿利克帝国的代表人则是年轻的帝王,司空赫。

    他长相英俊,有着砖红色的头发,如鹰般锐利的眉目,似乎天生就自带王者气息。

    第五乔眼前一晕,却再次看见一片幻境。

    画面中,司空赫将白猫少女慕容蕾用镣铐锁在华丽的宫殿大床上,每日享用……

    第五乔试图多找出一些细节来破解一次又一次幻境之谜,幻境却突然破碎,她看见独孤蕤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她,伸手虚扶。

    “没事吧?”

    两人肌肤相触,幻境再次聚合,画面一变,战火绵延,丹迪尔旗帜破碎,独孤蕤被一枪穿心,死不瞑目,而这一切的祸首是……

    “第五乔!”

    “姐姐!”

    在众人惊呼中,第五乔晃了晃身躯,又稳稳的站定,然后朝担忧的众人道,“不好意思……”

    第五乔被人扶下去休息了。

    不过这次商谈本就没第五乔什么事儿,硬要说的话,她其一是吉祥物  ,其二是战斗人员。

    商讨战术她本无需参加。

    很快,三大帝国,数十个小国联合,组成除魔大军,日进千里,很快就将魔物们逼至绝境。

    三大神器齐出,不到半月,魔军沦陷。

    待众人与魔王面对面时,都惊呆了。

    那个与独孤太子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头发是纯黑的,那人居然是魔王吗?

    天啊,这新闻大概得轰动世界了吧?

    独孤蕤也没想到事到临头变故生,他持剑的手迟疑了。

    “太子殿下,臣愿为帝国而战。”说话的正是一路上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圣女阁下第五乔。

    众人正疑惑呢,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辅助上去干啥?送人头?

    就见独孤蕤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颔首同意了。

    圣女阁下身着一身洁白长裙,随手便从虚空中拔出一把笔直唐刀,一双金色羽翼自背后展开,一跃直接从人群中消失。

    高空之上,魔王与圣女,两相对立,气场全开。

    众人这才发现,圣女的气势丝毫不比魔王差。

    “第五乔。”阿斯莫代的声音一瞬间让第五乔以为太子在叫她。

    没想到不论相貌,连声音都这么像。

    第五乔,“你还没找到冥枪么?这样的你可打不过我。”

    阿斯莫代,“我为什么找不到你心里没数么?第五乔,不杀我,丹迪尔还能繁荣昌盛,你杀了我,丹迪尔只会毁灭。”

    “看着我这张脸,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其中原因吗?”

    “越是纯洁之人越容易被污染。”

    “我和独孤蕤是一体的。”

    “你杀了我,我只会回到独孤蕤的体内。”

    “我是他剥离出来多余的欲望。”

    “他没你看见的那么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