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燎点点头“嗯”了一声:“检验报告放车里了,一会儿拿给你们,我先说一下当时在事发现场找到和案件有关的物品。”
江淮刚想说些什么,见服务员将他们的午饭端上桌,他说了句:“先吃。”
纪燎说了声好,低头吃了几口,这才开始叙述这两天回现场取证检验的结果。
“由于现场消防人员判断受害人身上被泼有一定浓度的可燃物,加之现场地面沾了些还未燃尽的汽油,我们在屋子周边以及颜沛风家车库附近稍微找了找,在路边公共垃圾桶背后找到了个空的汽油瓶,只不过上面没有提取出任何指纹或是皮肤组织。”纪燎说,“同时,我们在现场调查过程中,从颜沛风家车库的杂物堆里翻出几瓶汽油,可以初步判断作案用的汽油瓶和他家车库里的是同一批——只不过当晚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我清楚记得他家车库门并没有上锁,无法判断取走汽油的人是否拥有他家车库钥匙,也无法判断是否为熟人作案。”
江淮无声思考几秒,看了纪燎一眼,迅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先问了句:“只有汽油桶?”
“不,还有其他几样东西——除汽油桶之外,我们还将当时掉落在现场那把小刀上的血液组织进行了检验,同时发现书柜附近有张椅子倒落方向比较奇怪,看起来像是被人抡起来砸过些什么,加上椅子边和敛怡姐后颈处的伤大小形状一致,于是我们尝试在其中提取出了几组指纹,将这些指纹组织也一同进行了检验。”
“嗯,检验结果呢?”江淮问。
“小刀刀柄上提取出两组指纹,分别属于慎临和颜沛风,刀尖血液混杂不好判断,只检验出慎临以及温敛怡的血液组织,除此之外,椅子边缘只找到了颜沛风一个人的指纹,不过颜沛风作为房主,椅子上有他指纹并不奇怪,可能无法作为判断依据。”
“唔……”江淮想了一会儿,又问,“那……温敛怡呢?温敛怡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恢复得还行,不过人还没醒过来,”纪燎说,“她身上有比较多处受伤,所幸都没有伤及要害,一是肋骨中刀,二是后颈处被人给砸了一下,三是手臂及大腿附近有颜色较浅的淤青和伤痕,推测昏迷前应当是和什么人打斗过。”
“肋骨中得那一刀……深吗?”
“不深,没有刺中要害,反倒是后颈被砸那一下更重一些,也就是刚刚分析的,根据淤痕大小及形状判断,大概率应该是倒落在旁边那把椅子砸出来的。”
江淮“嗯”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先简单将这几天获取的证词和纪燎说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骂了句:“颜沛风个狗东西,只顾自己撇清关系,对妻子被人纵火身亡一点儿反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