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文母亲其实早死了,和梁衷离婚的第二年就死了,谁知道方语山从哪儿找来个和梁嘉文长得相似的女人照片,也不知道从哪儿伪造出来的身份信息……挺真的,当时我手下的人都差点儿信了。”
“直到后来,我这边早就失去了对梁嘉文的控制,梁嘉文被人从出租屋转移走了,”高奎良非常迟钝想了会儿,“应该就是转移到了你们发现尸体那个地下仓库。”
“至于是谁杀了梁嘉文,我并不清楚……可能是在乎梁嘉文的人吧,不想梁嘉文再这么痛苦,给了他一个痛快吧。”
“这个牌子,我估计你们那边也有找到过相同的牌子,我手头还有他的其他牌子,很多,等我死后,有人会将那些牌子寄给你们……等我、等我死后,我会让人把手头所有关于他的证据全部寄给你们,不多,但应该有用……咳咳咳咳!”
高奎良说完,似是终于扛不住了,剧烈咳嗽了好几声,闭眼努力缓了会儿。
听完高奎良叙述,两人半天没有说话,将那枚‘透雨’拍照拾起,低头盯了会儿,似是明白了这几枚牌子到底是个什么含义。
——代表了‘控制’。
方语山应该也是用相同手法对黎文欣、余越以及慎临进行控制,和当初他们分析的一样,多半也是先用‘利诱’引人上钩,达成合作,之后再用‘威胁安全’之类的手段来将人牢牢抓住,最终达成目的。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这边的慎小同学心态比较坚定,没受动摇,压根没被控制住。
高奎良目光放空,艰难挪动了一下身子,极其缓慢开口道:“福利院受资助人当中,有人表明方语山曾经对他进行□□——方语山办事谨慎,多数事儿都不亲自经手,你们答应我,如果能够保护好我女儿,我会让人将手头所有证据交给你们。”
“……”晏存思忖了会儿,不为所动,先问了句,“你背后的人是谁?”
“不能说……咳……咳咳咳!”高奎良半死不活回了一句,“答应、答应我……让我女儿走……”
“抱歉,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晏存叹了口气,也没唬人,这会儿反倒极其理智,“高雅雅和你关系太过密切,有一定作案嫌疑,我没权限做这个主。”
他想了会儿,也不是没有办法,提了一句:“不过如果你现在能主动供认罪行,我试试给你家人申请保护……支队相关人员刚好也在外边,你要是想说,我让他们进来就行。”
高奎良反应了好一会儿,咳了几声,对比起刚刚思绪迟钝了不少,这会儿状态看起来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