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楚年幼丧父,由母亲「薇玛」一人独自抚养瑟楚长大,平日替人缝补衣物,打磨黑潮带来的宝石,餵食马匹……零零碎碎二十三样工作,为冒险者端茶带路的工作也是其中之一,瑟楚自詡长大,便从想母亲手中硬是接过重担。
「瑟楚.法尔加.杰,你怎么突然不见了,我们在湖边找到你的衣服,海神庙也突然倒蹋。」
薇玛喃喃自语,悲伤的双眼潸然泪下。
瑟楚衝上前去,告诉薇玛自己一切安好,想把一切都告诉母亲。
薇玛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墨绿色装扮的女士,衣服笔挺,只是屹立就充满者着威严,她的一个眼神射向瑟楚,令他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打直了腰桿。
「瑟楚记住,你要恨的不是我,恨你自己的软弱。」绿衣女士严厉道。
瑟楚捏紧拳头,指甲扎入肉中,让掌心流出鲜血。
「是的,母亲大人。」
瑟楚低下头,口中简而有力的回覆着,赫然一惊,何以他会称呼她为母亲。
此时的情绪难以言喻,夹杂着愤怒、悲伤、恐惧、痛楚。
瑟楚能感觉到脚心传来的刺骨剧痛,但这不是主因。
瑟楚抬头,即便抬头也不敢直视母亲的双眼,看见了墨绿色的流利装扮,确切来说是异界人的军装,腰间皮带还插了一把军刀。
母亲大人之名讳为「凌傲雪」。
是(原)瑟楚的记忆,他对母亲大人凌傲雪只有服从。
「薇玛」与「凌傲雪」的身影在瑟楚眼前融合。
瑟楚逐渐分不清「薇玛」与「凌傲雪」两位的差别,回忆中薇玛穿着军装,在为自己的衣服缝补,因为自己没在时间内达成任务,而在自己的脚上抽了好几记鞭子,脚底板皮开肉绽,这都是我自己太过软弱。
「母亲。母亲大人。母亲。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母亲大人。大人。大人。大人。」
果然还是凌傲雪是我瑟楚的母亲大人。
「我可不是你母亲。」
「那你是谁?」瑟楚问道。
「你老闆。」
女子的声音在瑟楚耳朵边大吼,瑟楚吓得直接从混乱中醒过来。
「好啊,工作时间居然给我打瞌睡。」
破口大骂的正是青云旅店的老闆娘萝琳,平时金色捲发,笑靨迎人。
实际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店孙二娘。
「那个酒……」瑟楚望了望水槽满满的盘子,自己居然在洗碗的途中睡着,他解释自己乃是不胜酒力。
「酒的效果是影响移动力,是脚的问题,又不是手不能动,更何况刚不是给你解药了吗?行动力应该恢復了四成。」
瑟楚在被萝琳十二名父亲团团包围后,被迫在黑云旅店奉献劳力换取微薄薪水抵债。
洗碗扫地每小时150枚铜钱,不含劳保,迟到早退扣一百,伤残附赠跌打酒,没有员工旅游,但包吃包住(客人吃剩儘管吃,马厩稻草任意睡)。
因此瑟楚得到了一个称号:「血汗台劳」
今天频频得到一些奇怪的称号,真令他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不过既是自己拿到,代表(原)瑟楚都没有成为肥羊过,果然自己歷练还是太低。
「血汗台劳」劳是代表劳工,血汗的意思他也懂,但「台」代表是什么。
是(原)瑟楚所居住的国家吗?
还是说「台」是一种风格。
台客,台妹,提起这两个词,瑟楚的脑袋猛然一阵文化衝击,几欲晕倒。
只要是(原)瑟楚印象深刻的东西,每每会直接对瑟楚意识造成不小的衝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