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欢 第390节(1 / 2)

再生欢 八月薇妮 1847 字 6个月前

端王殿下道:“瞧瞧,可见是没少打骂。”

    这会儿小郡主因为薛放到了,她就跟个蜜蜂闻到味儿似的跟着凑了过来,听到这里赶忙道:“才不会呢,十七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端王嗔怪看她一眼,对薛放道:“郡主才见过你几次?就立刻替你说话了,可见投了缘。”

    此时杨仪因为看小郡主回来了,她便也伴随而回。

    端王就望着杨仪道:“果真本王这牡丹花好么?回头裁几枝,叫杨侍医带回家里去,勤换着水,可以放一段时间。”

    杨仪垂首:“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因我又要剪花枝,不如还叫它在枝头自在罢了,在屋子里,终究不如它在王爷的院子里生得好。”

    端王颔首:“果真知情识趣。”他回头看看俞星臣,忽道:“本王新听说了,杨侍医你治好了俞尚书的病症?”

    杨仪道:“回王爷,此事并非是臣的功劳。”

    端王殿下疑惑:“此话怎讲?”

    杨仪道:“臣虽开了药,但因药性之故,本以为尚书大人未必肯用,再灵验的药,病者不肯用也是无效,所以说并非臣的功劳。”

    端王殿下笑道:“居功而不自傲,怪道太后娘娘对你十分青眼。”

    薛放站在旁边,不由自主往她身旁悄悄挪了两步。

    中午端王设宴,吃了午饭,又传了王府的戏班,竟是唱的“将相和”,讲的是蔺相如跟廉颇之间,从完璧归赵到负荆请罪的故事。

    薛放不耐烦看这些,很想找杨仪说话,可又不能公然如此,倒是小郡主紫敏时不时地探头,问长道短。

    她实在没话可说,就问:“十七哥哥,你之前迟到,是去捉凶犯了吗,可捉到了?”

    薛放道:“哪里那么容易,是有人看到我们的告示,检举了一个可疑之人,我去排查。”

    “那么是那个人吗?”

    “是就好了。”薛放说着,倾身越过小郡主看向杨仪:“不过也不是白走了一趟,那人是外省流窜过来的,身上也有人命,费了点功夫,才将他……总之摆平了。”

    那人虽不是这夫妻案的真凶,但却是个跨省的逃犯,穷凶极恶,闹市持刀挟持了人质,不住地叫嚣,说什么再拉一个垫背的也值了之类,惊动了整条街。

    薛放让老关引开那人注意力,自己退到旁边的一处小饭馆里,命小梅去找了一把弓。

    趁着那人跟老关说话的功夫,一箭过去,正中喉头。

    人质除了溅了一脸血,并没伤到分毫。

    这倒是省了刽子手的事儿。

    当着人,薛放可没提一箭射死那贼徒的事。只轻描淡写地。

    不料小郡主的眼睛瞪得溜圆:“十七哥哥果真厉害。”

    薛放不知自己哪儿这么厉害了,却被这一声弄得汗毛倒竖,他小声道:“别总这么叫,怪肉麻的。”举起自己个胳膊掀起袖子:“你瞧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小郡主努嘴:“十九哥哥也这么叫的,为什么我不能?”

    薛放听她喊“十九”哥哥,这才觉着平衡了些。

    杨仪听了微微一笑,把头转开,对旁边的陈献道:“十九你的调令什么时候动?”

    陈献正津津有味地看热闹,闻言低声道:“老将军说已经在办了,今儿稍晚我还要赶回去,把县里的事情再料理料理。”

    杨仪迟疑。

    陈献是个有心的人:“仪姐姐问我这个做什么?”

    杨仪佯笑:“你在巡检司虽然好,十七也愿意你在这里,只是我担心……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别闹出事来。”

    陈献咋舌:“仪姐姐是怕我带坏了他呢,还是怕我助长了他?”

    杨仪皱眉:“我不是说十七,是……说你。”

    陈献敛了那种滑不留手的笑:“我?你……莫不是担心我?”

    杨仪知道他很聪明,可偏她所知的那些事情,是不能跟陈献透露的,怎么开口?她连具体情形都不知道。

    转开头,无意中发现前座的俞星臣正微微侧脸。

    薛放倒是一直半侧着身子,一条腿搭在椅子上,看杨仪跟陈献窃窃私语,他急的不行。

    偏小郡主还在问:“那个坏人究竟犯了什么罪?十七哥是怎么把他捉住的?”

    薛放还未回答,端王大概是忍无可忍了,回头看着紫敏道:“好好的戏演的精彩,怎么你总叽叽呱呱的?别扰了十七他们看戏的兴致。”

    薛放立即道:“王爷说的对,郡主你赶紧看戏,你瞧演得多好,要打起来了。”

    戏台上,廉颇正拦路拦住了蔺相如,声声挑衅。

    陈献趁机对杨仪说道:“仪姐姐,你要小心,你看这位小郡主,恨不得贴在十七哥身上去……她生得也不差,身份又尊贵,我看着都怕。”

    杨仪道:“你又怕什么?”

    陈献道:“我怕她看上了十七哥,她的身份又不能当妾……”

    杨仪脸上微热,垂眸道:“你的嘴又管不住了。”

    “我这是为你着想。”陈献轻轻地啧了声,又笑对杨仪道:“据说太后跟皇上都很疼她,万一呢?”

    杨仪心头一沉,思忖片刻:“真有万一……那也没什么。”

    陈献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她:“什么叫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