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15节(2 / 2)

    察、连两家就是这样疯狂的攫利集团。他们明面上还是寻常军政人家,却借着盘踞军政界的便利,不择手段地疯狂捞钱。

    他们的子弟或在要紧部门,或者下海经营起各种实业。通过一切卑劣下作的方式,在粮食、烟糖、布料、日杂等民生领域,不择手段地恶性竞争,疯狂敛财。

    两家人拥有无止境的欲望,也知目前不可能一家独大,所以他们要广结盟友先一块赚钱。

    谢公馆的谢董事长和陆三少,曾是他们极力拉拢结交的对象。可是谢董事长是守法良商,而且热衷于慈善事业,不屑与他们沆瀣一气。陆浩云比亲妈实际一些,但也不喜结交唯利是视之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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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与人奋斗乐无穷

    谢公馆拒绝结盟合作, 已经扫了连、察两家的面子。而他们跟谢公馆也确有经济利益冲突。谢董事长经营化妆品还好些,陆三少麾下的民生用品,都跟连、察两家的产业重合, 这姓陆三少还总追求“价廉物美”,各种名堂弄得叮铃梆郎响, 把连、察两家的生意挤兑得难生存。

    上年, 连、察两家想在印染界独占北方市场, 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商界盟友们——吴祖兴是他们的盟友之一, 甚至包括狼子野心的东洋人。他们想把北地的印染厂一个个挤死, 占领市场后就能随意定价,可以预见能赚得盆满钵满。却被陆浩云这类不识抬举的人,先是破坏形势后面就捡现成便宜。

    就这样连、察两家也还忍着, 晓得谢公馆家大业大人脉广,一时间不敢做大手脚。珍卿从前不晓得这些事,现在晓得了就有理由怀疑, 往年针对谢公馆的不利舆论, 也许就有这两家人的手笔。

    商人在生意场上的进退取舍, 或多或少地会得罪一些人,但未必都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今年谢董事长把这两家得罪死, 还是因为大儿子吴祖兴。

    对于连、察两家的拉拢结交, 谢董事长和陆三哥都拒绝,反倒吴祖兴操行实在不好, 愿意跟这帮苍蝇蛆虫臭在一块, 先后干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

    前番吴祖兴卷入军需贪腐大案, 他一番上蹿下跳脱了罪, 竟然犹然不知悔改收敛, 还跟连、察这样的贪腐大鳄搅在一起。

    谢董事长是恨铁不成钢, 她怕吴祖兴有天不得好死。她动用她还有的一份慈母之心,把吴祖兴好容易摆平的脏事,又通通给他抖搂到应天那里,她托了亲戚故旧帮忙,立志叫他狠狠栽个大跟头,只要人不折腾死就行。

    谢董事长铁血手段教子,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却拔出萝卜带出了泥,把囤聚积奇、以次充好、坏事干尽的连、察两家也差一点坑了。

    按目前所知信息来理性分析,这当是谢公馆与连、察二家结成生死大仇最可能的渊源。

    谢董事长跟两个女儿商量,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阴险毒辣的连、察两家人,必须想办法将他们打死。但说起来民也不好与官军斗啊?

    珍卿忽然想起吴祖兴说过的话。是有一回他跟谢董事长吵架,说世上所有做生意的人,哪有不动手脚不捣鬼的呢?吴祖兴与连、察两家合伙动手脚捣鬼,吴祖兴的罪过就不轻,那连、察两家的罪过要大十倍百倍。

    珍卿现下有个思路,不妨用对付生意人的办法对付连、察两家。既是小民不好与官军斗?那就叫官军去斗官军呗!

    惩贪除奸特派员闫崇礼上校,头衔前面毕竟有“惩贪除奸”四字,既是连、察两家干了无数“贪奸”之事,不该是闫上校现成的法办对象吗?

    或许碍于两家根深势大,那闫崇礼上校也有顾忌吧。怎么才能叫连、察两家得罪姓闫的,叫姓闫的大胆地对付他们呢?

    珍卿正在暗暗琢磨办法,卢君毓直接找上谢公馆。

    原来海宁华界的卢副市长,一直受连家、察家的合伙欺负,之前连、察两家的烂事,被人捅到应天那里去,卢副市长本想抓住机会咬死两家,却差一点被他们咬死了。

    卢副市长是卢君毓的亲爹。卢君毓追求过珍卿一阵,绕来绕去的都是有渊源的人,有渊源的人又有共同的敌人。

    上个月,军校快毕业的卢君毓,回家看到父亲凄惨卧病,甚至有轻生下世的意思,自对连、察二家恨得咬牙切齿,就申请到闫崇礼的惩贪除奸办事处实习。这个月卢君毓果然被调过来,才发现珍卿也被他们算计着。

    他干脆悄悄联系谢公馆,商量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

    这帮所谓“惩贪除奸”的军政人员,没人有宁国府的两个石狮子干净,十个里八九个都涉贪腐。连惩贪除奸特派员闫崇礼也不例外。

    之前,珍卿在小西涧遇见闫崇礼,悄悄问陶望三才知,此人手中有不少古董字画,好些都是豪富人家的家当。其中牵扯的富商卷入军需贪腐,向当官的献上那些东西,显然是贿赂上官以消灾的。

    就说察家、连家恃权贪腐之事,够闫崇礼上校查个底儿掉的,但闫崇礼再彪也不会光得罪人,连、察两家也给他分一杯羹,闫崇礼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卢君毓上谢公馆一沟通,原来他也想设计“狗咬狗”,这就与谢公馆的计划不谋而合了。

    而今时不同往日,卢君毓既是在闫崇礼的手下,更方便挑拨闫崇礼上校和连、察二家争斗。卢副市长被连、察两家架空卧病后,卢君毓就在留意两家人的举动。

    原来,闫崇礼受贿卖放得的古董字画,除了一部分设法变现换美金、黄金,还有不少悄悄送到应天,用以收买要紧的军政大佬、领袖近臣,关键时候可以护一护他。

    而碰巧连市长家的三公子,同样给军委会某长官送古董字画,想请他老人家帮办一件事,然他的东西没有闫崇礼送的好,那军委会长官当着连老三直夸闫崇礼。这连家三子也是个彪子,言差语失间,说闫崇礼送的都是赃物,不像他连家积蕴丰厚,全是历代积攒的老东西,长官接在手里没一点后患。

    本来大家都是当官的做起贼,心照不宣谁也别说谁,结果连家的三公子坏了规矩。这事情本来也没有传开,是卢君毓千方百计打听到的。

    卢君毓不会傻到亲自传闲话,这段时间设计叫闫崇礼晓得连老三说的蠢话。看似闫崇礼没有动静,但以闫崇礼睚眦必报的品行,哪能不怀恨在心呢?

    两方的人商量后,悄悄叫人散播消息,说谢公馆近来屡被宵小算计,正是连、察两家在暗处捣鬼,就是谢公馆生意做得太好,名声也太过好,妨碍了这两家人发大财。然后再千方百计地叫连、察两家认为,是闫崇礼上校找人散的消息。

    其实,这事也未必冤枉了闫崇礼。因为韩姐夫从海宁传来消息,确是经实部标检局的人弄鬼,故意不通过花仙子送检的新产品。而这个弄鬼的负责人,据卢君毓说,跟阎崇礼的秘书马某关系甚好。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卢君毓说那马秘书很圆滑,到处朋友多得很。

    谢公馆还收到神秘的字条,有人叫他们小心闫崇礼,暗指花仙子货船夹带鸦片的事,似乎与此人有说不清的关联。

    虽然不能详察前因后果,但闫崇礼必定不会是好人,算计他也不用觉得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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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祖兴被亲妈送进监狱,他的二婚妻黄翠之女士来了一趟,说了一些“虎毒不食子”的话,请谢董事长把她丈夫搭救出来。

    之后这婆媳俩如何商量的,珍卿无从得知,因谢董事长完全不叫他们瞎打听。但新大嫂黄翠之女士,没待多久就脸上衔怨地哭着离开,显然是没有达成心愿的。

    之前谢董事长下狠心,从谢公馆和公司彻底清除吴祖兴。珍卿虽说为三哥暗暗趁愿,可也觉得谢董事长真是女强人,心肠比寻常的母亲硬一些。

    此番弄出这么多烂糟事,才晓得吴祖兴背地里更不堪。她由衷佩服谢董事长快刀斩乱麻,把谢公馆和花仙子的隐患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