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22节(2 / 2)

    聂梅先就见她脸色一变,聂梅先恶作剧似的笑。唐小娥挡着珍卿前面,叫同伴拉珍卿先离开。聂梅先一把扯着珍卿,漫不经意地跟看她:“小丫头,你不用害怕,你的噩梦,摊上大麻烦了。”

    说着不等珍卿反应,他马上站起身走出咖啡馆。

    回家的路上,唐小娥还跟珍卿说:“小姐,这狗特务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理他做什么呢?”

    珍卿揉了一把脸说:“就想一下子了结,才理他这一回,毕竟做人还要懂是非、知恩仇。要不然何以自处呢?”

    当然没有这么冠冕堂皇。她被闫崇礼那淫、魔盯上,三哥说了他会想办法,不晓得三哥是怎么做的。但珍卿自己有个“以毒攻毒”的办法。

    自从在花山遇见闫崇礼,她就发现她的追求者——写情书堵校门的那些公子哥,或多或少都出过事故。想到闫崇礼看她的眼神,想到他没有理智的行为,想到他莫名对付曲迎香母女,珍卿觉闫崇礼五迷三道,嫉妒心和占有欲很惊人。那些写情书堵校门的人出事,她直觉就是闫崇礼干的。

    珍卿想用“以毒攻毒”之法。她是故意跟聂梅先接触的——在闫崇礼的角度看来,她一个公馆的娇小姐,没道理认识聂梅先这号人。闫崇礼和聂梅先本有争斗,珍卿显得跟聂梅先有私交,一定会引起闫崇礼的探究,最好能叫他们自相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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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卿回到谢公馆,听见琴房里“叮叮咚咚”,断断续续弹出的音符不成调子。

    珍卿刚想回楼上冲澡换衣服,胖妈端来一碗热汤叫她喝。

    三哥回来发现她瘦了不少,吩咐胖妈每天给她炖汤喝。这会儿胖妈送来的是猪肺汤,珍卿看着都难以下咽。在胖妈的唠叨催促下,珍卿抱着碗勉强喝一些,看着里面肉想到是猪肺,剩下的她死活不愿意再喝。

    听着琴房里零落的琴音,胖妈说是三少爷在里头。珍卿还是先上楼洗澡换衣裳,下来要直接开琴房的门。胖妈走过来瞎嘀咕,说五小姐怎么不敲门,不怕三少爷不方便吗?

    珍卿想她还用敲门吗?三哥在琴房里自然是弹琴,难不成他还能在里面上厕所?!嘁,有什么可不方便的!

    上回胖妈英勇救珍卿,珍卿送她些小礼物,这胖老妈子最近又有点飘了,有时对着珍卿嘴挺碎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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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2章 人们不知道的事

    在琴房外跟胖妈说完话, 珍卿放轻手脚开门进去,见三哥坐在钢琴前面,拿笔在写着什么, 走近发现纸上有五线谱,三哥像是在做什么曲子。

    三哥一边忙着记录, 一只手还在琴弦上试音, 珍卿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抱着他的腰把脑袋搁在他肩上, 神经放松地看着他作的乐曲片段。

    三哥是寻常的家居打扮, 洋溢周身的温和取代了对外时的锐利。他放下笔也揽住珍卿,问她参加洗三宴高兴吗。

    珍卿看见三哥就觉安心,从灵魂释放出来的疲倦, 也在他怀里间慢慢飘散去。她闭着眼嗯嗯哼哼地说:“好些人认出我,乱轰轰的,我跟曹汉娜先走了。跟汉娜在咖啡馆交谈, 聂梅先跑来找我, 说话云山雾罩, 天下一阵地上一阵,不晓得他是何用心。不过, 他说闫崇礼要倒霉。”

    三哥拿出蓝格子手帕, 给她擦脸上细密的汗,微笑间眼中闪过狐疑, 聂梅先来找小妹?不过他并没追问什么, 看着她眼下有点阴影, 若无其事地说:“猪肺汤喝了没有?”

    提到这个, 珍卿不免一副苦瓜脸。她揽上三哥的脖子, 娇气地噘着嘴说:“三哥, 我不想喝这些稀奇古怪的,吃些别的不行吗?”

    三哥小心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得稳当些,顺便低头亲了她一下,笑得斯文又倜傥:“果然是猪肺汤的味道,没有太怪嘛!你前年刚来就总流鼻血,现在还是流鼻血,改天叫中医给你看看!”

    珍卿听得小脸微红。前天她去看三哥游泳来着,也许是三哥肌肉线条太优美,身姿动作太矫健,她看到兴奋处忽觉鼻子痒,一摸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现在想起来还很不好意思,她真想为自己辩白一下,她是打小就爱流鼻血,如今也并不是见色起义啊!可这事儿真是越描越黑,想辩白也说不出口啊。

    珍卿扭股糖似的抱着三哥乱晃,不提啥流鼻血那一茬儿,就说喝着那怪汤想到材料是猪肺,分分钟就想反胃。

    三哥被她扭得心都乱,无奈地笑着妥协了,说喝点“鸭心汤”功效也差不多,叫她以后喝鸭心汤。

    珍卿揉着脸哀哀呻yin,为啥她非要把“下水”杠上。三哥摸摸她汗津津的脖子,在她发旋上亲一下。

    他说不出为何觉得这么满足。他与小妹在一起,除了享受她作为女子的动人,还易生出养女儿的怜爱之心。

    珍卿暗戳戳地决定,以后在楼上多摆花盆,喝不进去的下水汤,都往花盆里边倒吧。想着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她拿起三哥的谱子看,讶异地看向三哥:“这个词……,我……不是我写的吗?”

    三哥耸耸肩笑得惬意:“二姐抄下来给我的,说你长相思、短相思,豪放派都变成婉约派。我觉得歌词缠绵动人,特别想谱成曲子。”

    三哥没法跟珍卿明说的是,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不一定指望对方把“我爱你”挂在嘴边。但他也时常会患得患失,也会期待对方给予“爱”的信号,以让自己在遇到情敌,有充分信任对方的笃定。三哥看到珍卿写的词句,无疑感到熨帖和甜蜜,还有信任和安全感。

    珍卿两辈子头一回谈恋爱,她不是多了解恋爱中的男子。

    三哥提到她写的“相思词”,她微微有点窘然,那是她想三哥的时候写的,完全不是她往日的风格,像个思念情郎的幽怨闺秀。

    三哥看她有点讪讪然,更起兴致想逗逗她,捏捏她垂得那么低的红脸嘟,看着她就是不说话。珍卿鸵鸟似的把头埋在他胸口,他好笑地捏捏她耳朵,把她的手在唇边亲亲,温柔缱绻地低语:“为什么不好意思,三哥很受用,心里软软的、暖暖的、甜甜的,特别想谱成曲子,大声唱出来给谁听。”

    三哥这样说,很奇异地,珍卿忽然不觉得尴尬了。她从“沙子”里拔出“鸵鸟头”,重新拿起五线谱,看着谱子上抄写的曲子词:

    春花落,夏花稀,闲看双燕梁上栖。

    窗前柳,庭间月,晴风撩乱魂似雪。

    沈子腰,潘郎鬓,消磨自此尝因恨?

    夜折纸,朝凭栏,江潮此去何日还?

    长相思,短相思,东海沧浪寄相思。

    窃垂泪,心藏结,相逢请勿再相别。

    良人归,执子手,心头眉头莫衔愁!

    珍卿再看这一首词令,说它属于“婉约派”还真没错。她此时跟三哥依偎近坐,已不复作词时愁肠百结的心情,看着简直觉得不像自己写的。人间情爱,能够把人心性都变了。

    三哥扶着珍卿正坐好,他也正坐着手放琴键上,叫珍卿听听已写好的乐谱,看词作家觉得意境是否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