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不用去看,也知道谢吉祥心情如何沉痛。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谢吉祥柔软的小手。
炎炎夏日,谢吉祥的手心温暖,可赵瑞知道,这一刻,她的心却是冰冷如冬。
赵瑞低声道:“这一次,圣上下定了决心,所以,你无需担忧。”
“不会有人逍遥法外。”
谢吉祥长叹一声。
她道:“瑞哥哥,我想念哥哥了。”
自从天宝二十一年分别,她已经有两年未见谢辰星,兄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成为彼此仅有的亲人,彼此之间牵绊更深。
虽常有书信往来,赵瑞也经常能告诉她兄长的近况,但谢吉祥还是非常想念他。
那种想念,是经年不见之后的
挂怀。
赵瑞也知道她思念兄长,便拍了拍她的手:“快了,辰星兄很快便能回来。”
谢吉祥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
赵瑞定定看着她,语气笃定:“当真,今年过年之前,你一定能见到他。”
谢吉祥这才有了些笑容。
几人又说了说张有德的案子,谢吉祥道:“周账房只说他要回家,未说因为何事,根据护城司记录,三个月前张有德确实离开了燕京,他从东城门持身份文牒出京,却未一路往南,前往岭南。”
谢吉祥疑惑道:“他去了哪里?或者说,他原本要去哪里?”
赵瑞看着东城门两个字,顿了顿,猜测道:“他会不会是去知行书院?”
琉璃庄就在燕京东郊,要想去琉璃庄一般都是从东城门出城。
但张有德此人出了东城门就杳无音信,他的身份文牒并未进入琉璃庄。
从他离开燕京的那一刻,他的前路就模糊起来。
谢吉祥思索片刻,突然道:“瑞哥哥,他的死状同天宝十一年的两名死者相同,我们是否可以推断,他去见的这个人,或者说去的这个地方,是否就是当年的凶手所在地?”
赵瑞挑眉,道:“有这可能,而且有很大可能。”
赵瑞对苏晨吩咐:“加派人手,看管住琉璃庄和知行书院,军器司仓库也要由皋陶司接管,调令虎牌已转入我手中,若有人想要调出军器,必须要上报给本官。”
苏晨拱手:“是!”
赵瑞想了想,又道:“速去问,刚刚从大皇子府出去的那辆马车,最终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