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76节(1 / 2)

这一刻的马皇后怼完丈夫嫌弃儿子。

    朱雄英不由往后缩了缩,真不得不考虑,他是不是应该避得远远的,别参的好?

    然而马皇后的目光落在朱雄英身上,立时让朱雄英想跑的心加强了,可他不敢啊!

    “你好好跟至儿学,旁的都不急,重要养好身体了。强身健体绝不能耽搁。你爹这一年病了几回,他要是忘了,你跟他说说。”马皇后没忘记朱雄英,最后那话,朱雄英立时看向旁边的太子,无声询问他能答吗?

    太子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回去歇着,正好商枝回来了,商枝没说你可以回朝前,安安分分呆着。”马皇后一锤定音,同时扫过朱元璋,朱元璋求生欲极强,连忙道:“标儿,听你娘的话,回去歇着,你身体最重要,朝廷上的事有人在,别担心。”

    话到这儿,朱元璋马上回头道:“标儿的身体重要,我的身体不重要?”

    不想马皇后皮笑肉不笑地道:“重要吗?在陛下心里,国家大事最重。我劝你休息,你能听?”

    虽然确实吧,朱元璋是不太听,架不住马皇后说得确实过于直白,显得他舍不得放权。

    “见素,话不能这么说。权要是放出去了,再想收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朱元璋解释一番,他要不是事事亲历亲为,底下的人不知要如何糊弄他。

    “所以陛下辛苦就辛苦吧,都是陛下自找的。”马皇后劝不动朱元璋,干脆不劝,由他想干什么干什么。

    朱元璋一滞,得,他能再怪马皇后只劝太子休养,半句不提他?

    “回去吧。好好歇着。”马皇后也不管朱元璋了,催促太子领着朱雄英回去。再多的国家大事也不必急于一时。

    太子巴不得赶紧领着儿子走人,父母间的事,他一个当儿子的插进去,自讨苦吃。走,麻利地走。

    朱雄英就那么被太子拖着走了。

    马皇后却没有就此放过朱元璋,朱元璋转过身本能就想跑。

    “走出这个门,以后都别来见我。”

    立时间,朱元璋转过头,解释道:“走,我走哪儿去,我就是口渴了,想喝杯水。”

    完了赶紧到案前倒上一杯水,喝啊喝!

    “怎么?让至儿随军出征是你决定的吧?至儿跟人做生意也跟你说了,而且这都是为了大明的子民。她虽盈利,得利的更是百姓,你容不得?”马皇后何许人也,一向最了解朱元璋,因而第一时间把朱元璋没有说出来的话挑明。

    “不是这个意思!”朱元璋尴尬了啊,急忙解释,盼着马皇后别生气,更别误会。

    “你没有定下规矩公主郡主不能经商,只要至儿没有触及大明律法,她想做什么生意,跟谁做生意,你都管不着?除非你要把全天下的商人都杀了!”马皇后不得不提醒朱元璋,凡事别太过分,管得太宽。

    “至儿不是也借了我们朱家的名声,打着郡主的名声做的生意。否则彝族的人能跟她定下?”朱元璋不敢一味否认,但他心里那点疙瘩真论起来,也是有源头。

    马皇后冷哼道:“所以,生成你的孙女就不该当这郡主。有本事也要装得没本事,天天伸手向你讨赏,让你拿着国库养她,跟个废物一样最好。”

    傻子都听得出马皇后说的是反话。

    正因如此,朱元璋越发觉得难受。

    马皇后不管,她敢说,她就不怕朱元璋生气。

    “你要是既想让人做事,又怕人做得太多,就该把话说清楚。省得别人闹不明白你的心思,做来的事一样一样都不合你的心意。”马皇后接着怼。

    “方才至儿都跟你说了,你要是不乐意大可直说。往后这些人也就明白了,当了你的臣子,哪怕日子再苦得过不下去,也不能在你的面前耍心眼。

    “经商,除非他们不当大明朝的官,否则哪怕他们奉公守法,从无违纪之事,也是不能做。”

    马皇后依然觉得不够,把相关的人全都拉了出来,就让朱元璋自己想清楚,接下来他要如何。

    朱元璋脸上无光,没办法,马皇后说得太犀利了,谁都听得出来不对的人是他。

    “你既是皇帝,至儿也是记着你是皇帝的事实,因此凡事禀明于你,就为了让你看着她跟诸位功臣做生意,是否有违国法,你身边的盯着她的人还少吗?

    “陛下心里最恨的就是贪官和商人,至儿从小在你的身边长大,怎么会不知道。

    “你送到至儿身边的人,至儿做事从来没有避讳过他们。坦当的人,从不害怕皇帝的监视。你既不安心,多派几个人盯着就是。但凡至儿有半点违法乱纪,结党营私之举,你可以趁早解决了。”

    马皇后亦相当坦然,哪怕她从来瞧不上朱元璋的把戏,这回却从心底里觉得,如果朱元璋的人,他们探天下人之事能让朱元璋稍安心,好,朱元璋去吧。

    “见素,我不是这个意思。”马皇后话说得越白,朱元璋越发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有理没理,他能不明白。

    “不管皇上什么意思,心中坦当的人从来不怕人监管,盯着。至儿敢做,敢承认,她就料到什么后果。你的臣子,你的孙女,你要如何待之,那也是你自己的事。”马皇后言尽于此,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朱元璋被马皇后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太子领着朱雄英回宫的路上,朱雄英显得忧心地问:“爹,至儿和舅公他们做生意的事,会不会让皇爷爷不高兴?”

    太子一顿,终是伸手抚过朱雄英的头道:“为什么这么说?”

    朱雄英道:“之前三叔也跟人做生意了,当时皇爷爷很是生气,一再质问三叔是否要结党营私。”

    有过一回的事,事情落到朱至头上,朱雄英即生出如此忧虑。

    太子既喜于朱雄英的善于观察,可是心里何尝不在想,这样的朱雄英该如何引导,才能让他成为一个正直却懂得变故的人。

    “你想明白至儿为何要跟他们做生意了吗?”太子提问。

    “至儿做事必有理由。”朱雄英肯定一番,随后解释道:“比如想帮衬舅公他们。至儿爱钱,却不是那喜欢独享的人,各家若是日子过得好了,也就不会再想跟百姓争利了。”

    太子笑道:“嗯,至儿是有这份用心的。”

    朱雄英昂头与太子问:“爹爹,皇爷爷不高兴至儿和舅公做生意怎么办?”

    太子抚过朱雄英的头轻声答道:“无论你皇爷爷高兴或是不高兴,至儿都已经做了。

    “雄英,你要记住,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无须诸多顾忌。顾忌多了,反而里外不是人。至儿凡事已经做得足够好,不过是想为自己人谋一谋福罢了,你皇爷爷再不高兴又能如何?”

    啊?朱雄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太子的意思是不必管朱元璋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