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298节(1 / 2)

可是,让他们太直接承认自己的无能,他们又不怎么乐意。那怎么办?

    死不接话!

    朱雄英的出现让他们意外,同时也让他们心生不安,他们担心朱雄英会站在何容这一边,虽然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局面,但事实却当真如此。

    “以一己之长,攻他人之短,你们可真是读懂了书,用到极致。”朱雄英满是嘲讽的接过话,说得一群国子监的学子面红耳赤。

    第165章 建议

    ◎陈亘◎

    毕竟在场的这些人脸皮修炼不到家, 没能比城墙还厚。面对朱雄英看穿他们的盘算,更表露出对他们的不认同, 他们面对眼前年轻的太子, 更是将来他们将尽忠的君,羞愧得抬不起头。

    “原来,你们也知道你们擅长的不是武功, 可是, 既然你们知道自己的长处,也明了自己的短处, 为什么又不自量的插手武举的事?”朱至突然问出这话,哪怕她的神情间带着对他们的轻视, 却也等着他们自己解释一下,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武功,没有本事,那为什么还要对武举的事指手画脚?

    一个个都听出朱至言外之意,以外行指导内行, 一向就是他们这些读书人自诩本事了得的表现。可是, 这事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 并不代表可以说出口。

    “太子,公主。国子监内的这些人, 他们没有胆子跟我比武功没有关系, 我愿意和他们论道。比文。”

    朱至丢出问题,逼得一个个都不敢接话, 眼看局面僵持不下, 国子监的学子们心里其实也急了, 眼下该如何收场才是, 他们心里没底。

    万万没有想到, 给他们台阶下,让他们不至于费尽心思,绞尽脑汁考虑如何解释给朱至听时,竟然会是何容出面,提出要改了跟他们比试的方法。

    “好,就比文论道,治国安民本就是读书人的事。”国子监的学生们愁都快愁死了,没有想到会有意外之喜,那不用犹豫,立刻就按何容自己说的方法比,不比其他,就比读书。

    “哈!”朱至没能忍住讥笑出声,转头冲朱雄英道:“国子监教出的都是这样的人?”

    “无妨。就让何姑娘好好教教他们。”朱雄英何尝不失望。国子监,这可是大明最高的学府,他们孕育的是大明最好的人才。最好的人才竟然是这样的?

    坐而论道,一心只有利,连半点风骨都没有。

    朱雄英凝视何容道:“你如果想证明自己纵然为女子,却不逊于任何人,就把这些人打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明用人以才,也须得叫人心服口服。”

    “是,太子放心。”何容挺高兴的,以一己之力,让在场这三百国子监的学子前程尽毁,就算她死在这儿,她也骄傲。

    何容答应着,人已经站出来直问在场这些国子监的学子们道:“如何,论文,你们是一个个来,或者一起上?”

    被朱雄英所嫌弃,国子监不少学子脸色都有些发白,可是又一想,朱雄英纵然是太子,他也只是太子而已。泰定帝春秋鼎盛,怎么也轮不到朱雄英做主。

    况且,将来怎么样,现在言之过早。

    试想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子是能顺利登基的?

    对,先解决眼下的事才是最最要紧。何容竟然如此狂妄,还敢跟他们比文论道,那就论。

    “你竟然这般大的口气,那我们且一起上。”反正在朱雄英这儿已经落不着什么好印象,那就不管了,眼下他们只要做好一件事,让何容败于他们之手,须得让何容死在这儿才行。

    “放马过来。”何容但凡是个怕事的,绝不可能出现在这儿,敢跟他们叫板。

    谈古论今,说文论道,引经据典。国子监的学子们挑着他们读过的书,听过的道理,以为可以挑着那些偏籍难住何容,却是如何也不到,何容那是真正好读书者。

    “嫂嫂从哪儿找到这么一个人才?”国子监学子但问,“本朽则末枯,源浅则流促。”的出处,何容不加思考而答来,晋,葛洪《抱朴子.博喻》。

    但凡问起出处,何容无不能答。据理力争时,何容更是反问,鼻之所喜不可任也,口之所嗜不可随也。是为何意。这一番暗喻那叫一个妙,朱至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没能忍住同朱雄英问上一句。

    朱雄英一眼瞟过朱至问,“这话问我?”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陈亘的事难道不是朱至关注更多?朱至对陈亘从哪儿选了何容那么一个人都不知道,陈亘能告诉朱雄英?

    别逗了!

    “拨乱反正,承平百年。”眼看何容表现出来的博识,有人便明白了,在他们眼前这位小女子确实不好对付,那就该讲讲理了,“自来男主外,女主内,各司其职,以令天下和平,你既饱读诗书,更应该明白阴阳调和的道理。又怎么能擅自出面,毁了眼前这一切平和?”

    “所谓自。自何处?”男人啊,对于压制女子,将女子踩入泥泞内,叫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事,总得能说出花儿来,以至于当女子想站起来,想要证明她们不比男人差,誓必立刻引起男人的不满。

    “对,各司其职,方才安保太平。我本意并非要取天下男儿而代之,我只是想尽自己一份力,为天下,为大明尽微薄之力,怎么,这是错?”何容也是聪明的,她可不想跟男人斗,是男人们小心眼的容不下她一颗为民之心,那怎么能是她的错?

    “习文练武,为国尽忠,为何只能是你们男人的事?若是我们女子没有本事也就算了,有本事为国效力,为民造福,我们倾尽所学,一生为国,何以不能容于尔等?你我之间该比的是本事,而不是生为男,或为女。大明既然以才取仕,自当贯彻到底,岂能以性别用人?”何容继续游说。

    “圣人有云:明王圣主之治,若夫江海元不受,故长而百川之主;明王圣君无不容,故安乐而长久。怎么,尔等纵无胸襟,更希望陛下也无?”末了,何容继续反问,可把人堵得说不出话。

    朱雄英点评道:“是个聪明人。”

    对此,朱至已然先一步问:“可用?”

    朱雄英肯定而答道:“可用。”

    要的就是朱雄英这么一句话。

    因此,在何容再问,“先君能以人之长续其短,以人之厚补其薄。诸位既不看我所长,也不三省于自家之短,一味只指责我生而为女子,这就是圣人教你的?”

    朱至默默竖起大拇指,面对国子监三百人竟然难不住一个何容,而且看情况完全就是论不过理的架式,朱至一眼瞟过朱雄英,“差不多了吧?”

    还有什么继续争论下去的理由?

    论才学,博识,何容远胜于国子监内的人,国子监的人反驳不出来,这比文论道谁输谁赢,还用说?

    国子监学子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学识,终是没能难住何容。以他人之短依然不能胜之,国子监学子们别管心里服是不服,都只能服。

    “还有人继续出题吗?”朱雄英等着一片寂静过后,扬声一问。

    这一论,从天明论到天黑,朱雄英和朱至在这儿等了许久,却完全没有要给国子监学子们端茶水的意思。

    反正,自他们出现在这儿,就已经打定主意,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退缩。

    因而在与何容争论时,不管哪一位都没想跑,纵然唇干舌躁,那必须也要坚持下去,绝对不能遇难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