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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喝下这一瓶药酒,到底是不是意外?

    赵瑞看着一脸坚定的阮桂,从他跟阮莲儿身上,他似乎看不到破绽。

    这一对姐弟都还是孩子,如今父母突然亡故,两个人一下子成了孤儿,说起来已经相当可怜。

    但是……断案不能靠同情。

    若是林福姐还在世,那么阮大的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阮家母子三人。

    赵瑞那双眼眸,就紧紧盯着阮桂,一瞬不瞬。

    但阮桂表情丝毫不变,他仿佛回忆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当时家里情况很乱,那瓶药酒他一直攥在手里,不仅用它打了姐姐,还在我胳膊上打了一下,大人可验伤。”

    他说罢,撩起衣袖,给众人看他胳膊上的淤青,那个伤口是圆形的,泛着青紫,可见当时阮大下手不轻。

    赵瑞没有开口。

    阮桂垂下眼眸,继续道:“他抢了药酒,又在把我娘藏的一两多碎银全都翻出来,然后便要走。但那是我下个月的束脩,姐姐不肯给她,他就又想对姐姐动手。”

    阮桂深吸口气:“我当时怒气攻心,也想不了那么多,便抡起院子里的椅子,向他背后砸去,但他人高马大,一下子就察觉了我的动作,一脚就把那椅子踢碎了。”

    这么听着,这父亲同儿女仿佛仇人一般,一点亲情都无。

    阮桂说到这里,阮莲儿又嘤嘤哭起来。

    母亲不在了,他们即将要归这样一

    个父亲来管,未来的人生简直一片黑暗。

    谢吉祥突然开口:“桂哥儿,你要打阮大却被他发现,他肯定震怒,一定会打回来,可你们看起来……”

    看起来跟之前描述的伤痕是一致的。

    阮桂突然冷笑出声:“因为当时晚鼓响了。”

    谢吉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暮鼓晨钟,晚上的晚鼓一响,就证明即将要宵禁,因此阮大得赶回苏宅。

    阮桂之后的嗓音,证实了谢吉祥的推测。

    “他得回他温馨美满的家去,晚上可不能留在我们这个破宅子里,看着一院子讨人嫌。”

    谢吉祥配合地叹了口气。

    阮桂看姐姐哭得不能自已,便从袖中取出帕子,给她擦脸。

    “别哭了。”

    阮莲儿头也不抬,默默擦脸。

    阮桂这才抬起头,他看了看谢吉祥,才对赵瑞道:“大人,吉祥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爹到底喝没喝过那个酒。”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跟姐姐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还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