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今日。”柳文茵的声音如同穿耳剧毒,让祝凤仪的浑身剧颤。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丧心病狂!”祝凤仪嘶吼道。
柳文茵勾唇一笑,脸上满满都是憧憬和依恋:“我为何不行?”
他们两个如此对峙,赵瑞此刻却颇有耐心,他跟谢吉祥就坐在边上,安静看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不,针锋相对的只有祝凤仪,柳文茵一直都是温柔而多情的。
祝凤仪被柳文茵的坦诚吓坏了。
他已经面无人色,整个人抖成糠筛,就连刚刚知晓儿子如何而死,也不如柳文茵恐吓他的这几句话。
在他心底,或者他跟柳文茵之间,肯定还有更深的秘密。
这个秘密,对他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谢吉祥对他的印象,从一开始的风度翩翩,到后来的孱弱父亲,到现在的胆怯小人,一步一步,崩塌至极。
祝凤仪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干涩道:“你不能说,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柳文茵看着他,咧嘴笑了:“有人知道,你看张管家,为何隐姓埋名留在祝家三年,还不是为了婆婆?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吗?”
但此时的张忠,却满脸疑惑,他那张经过伪装的苍老面孔让人看不出颜色,可眼神却骗不了人。
张忠终于开了口:“少夫人,为何会是你?你为何要杀我,又为何杀了少爷和池姨娘?”
他到现在还在问,说明他确实不知柳文茵杀人内情,他告诉祝
锦程的那些话,大多来自他自己的揣测。
可那不是真的。
柳文茵偏过头来,定定看着张忠:“你真的很蠢,你怎么会以为,父亲跟我母亲有染?”
张忠迟疑道:“可是,若非祝凤仪同姑太太有染,那荒宅里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又是如何来的?
谢吉祥一下就回忆起昨夜引他们去荒宅的黑影,大概就是张忠。
柳文茵勾起唇角,愉快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祝凤仪,然后便垂下眼眸,轻轻摸了摸自己高耸的肚子。
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在茁壮成长。
看到柳文茵的动作,张忠几乎难以接受,三个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什么?”
“什么?”
“柳文茵!”
大吼着柳文茵名讳的,就是那个她刚刚承认有染的公爹祝凤仪。
“柳文茵,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