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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什么话?冯家不是你外祖家?赵瑞,你是不是仪鸾司待久了,完全没了点血脉良心?”

    赵倾书咆哮道。

    他一个白面书生,往常连路都走不了几步,这么一喊立即声音干涩,坐下咳嗽起来。

    赵瑞的眼眸一下子就冷下来。

    他抬头看向赵倾书:“王爷大人,我看您才是老糊涂了,我的外祖,不是祖母出身的沈家,便是母亲出身的邬家,又同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冯家有什么关系?”

    “你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一些,若是如此出去胡说八道,当心叫人在圣上面前参你不敬嫡母。”

    赵瑞的声音,一下子浇灭了赵倾书的怒火,让他险些没有喘过气来。

    赵王府已经立府过百年,这一百年来,什么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有,却都没有现在这些故事精彩。

    赵瑞说都懒得说,若不是赵倾书不识抬举,他也不会出言讽刺。

    赵倾书只坐在那,粗粗喘着气,冯晓柔赶紧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你也是,好好的发什么脾气,世子说的也在理。”

    冯晓柔嗓子里含着无尽的委屈,甚至还带了哭腔,令赵倾书听了火气重新上来。

    “你……你管不管。”赵倾书指着赵瑞道。

    赵瑞垂下眼眸:“一,我官拜大理寺左少卿,护城司隶属仪鸾司,我管不着。二,冯子杰一案是王家原告,冯子杰被告,里里外外都没我的事,我如何管?”

    “父王没当过正经差事,不懂个中缘由也情有可原,现我同父王详解,父王可清楚了?”

    赵倾书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他的脸涨得通红,显得气急败坏。

    冯晓柔忙哭着劝:“王爷您可别生气,世子年纪轻轻,才被陛下安置进皋陶司不久,他在仪鸾司肯定也没什么联系,我今日所求,不过是想让世子帮着说句话出出主意,若是实在不成便算了,不能给世子添麻烦。”

    赵瑞啧啧称奇,能理直气壮说

    如此不要脸的话,也就冯晓柔独一份。

    问题是,他那傻了吧唧的老父亲,却偏偏每次都听。

    果然,赵倾书听了冯晓柔的话,立即把矛头对准赵瑞:“你便是不能找仪鸾司的人说情,也整日里见惯那些肮脏事,总有些办法的。”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赵瑞却没有生气,他在仪鸾司两年,什么样的咒骂都听过,双手也早就不干净,若是还为这点不痛不痒的小话生气,他才白在仪鸾司当差。

    赵瑞懒得再跟这两人多言,对方给冯子杰下套,肯定不是为了要冯子杰的命,若是如此,一旦叫冯家查出真相,两家便成了死仇。

    他们不过是想让冯子杰受些苦楚,让冯家得些教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