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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性子很倔强, 他绝对不能接受背叛, 也不能接受赵王这样软弱无能又自视甚高的人。

    所以,邬玉淑在人生的最后关头,百转千回, 夜不能寐,在百般思量之后, 最终以这种方式给儿子留下话语。

    她很清楚,年幼的赵瑞不会接受她的说辞,但当时间流逝, 岁月匆匆,他从少年长成青年,或许才可以明白这封信的真谛。

    只要他能明白,能解开心结,邬玉淑的心思就没有白费。

    赵瑞站在那里,目光直直落在信笺上,无数思绪在脑海中翻涌,在他掀起狂风暴雨的心湖上。有感动,有怀念,有悲伤,也有多年重逢的喜悦。

    多年未曾相见,再见确实令人怀念。

    便是只字片语,也是心之所向。

    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母亲,也无时无刻不在回忆儿时的欢笑。

    直到今日他才发现,他如此埋怨赵王,对那个王府厌恶至极,不过是因为那里没有了母亲,而赵王也不配做他的父亲。

    他能有今天这般,全赖母亲从小悉心教导。

    对于这一点,母亲很清楚,也看得很明白。

    以至他长大成人,过去的母亲依旧忧虑重重,这才留下这一封书信。

    赵瑞抿了抿嘴唇,最终干涩道:“我明白。”

    因为明白了母亲的用心良苦,所以他不再去抗拒接受,也不再去继续怨恨。

    看到这封信的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母亲说得很对,父亲跟母亲之间的事情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现在赵王身边有冯晓

    柔,有另外一双儿女,父亲之于他只是一个陌生的称呼,他们不过是记录在一本宗录上的陌生人罢了。

    现在的他搬离赵王府,陪着谢吉祥住在青梅巷,每日在皋陶司忙忙碌碌,把他当成陌生人是最好的选择。

    赵瑞长舒口气:“你放心,我想明白了。”

    他自己能想明白,谢吉祥就不再多劝。

    不过,回去的路上,赵瑞若有似无地说:“我娘都说了,得早点成亲。”

    谢吉祥的脸红成苹果,她低着头,这次换她不吭声了。

    成亲什么的,哪里有未婚男女自己当面谈的?

    之后几日,赵瑞除了忙皋陶司的差事,便是陪着谢吉祥玩。

    每日清晨最凉爽的时候,赵瑞都会教谢吉祥骑马。

    赵王府的马场里有一匹很温顺的小母马,身量也不高,谢吉祥坐上去并不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