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邢九年才躲过一劫。
他也不耽搁,直接说:“我师弟觉得不对,是因为两名死者的死因很奇怪,其中一名死者是被人掐死的,因为山壁坍塌暴露出来时,已经腐烂,所以看不清楚他脖颈上的掐痕。但可以很肯定的是,他死后似乎还被人下了药。”
邢九年若有所思道:“他中的药看不出毒性,但是在其口鼻、手指处,显露出很明显的红痕,尤其是一双手指,虽然略有些腐烂,却依旧能看出红彤彤的颜色。”
“这同其他死者很不一样,掐死之人的手指不会有明显的红痕,那不是伤痕,而是由内而外发散出来的瘢痕。”
谢吉祥有些惊奇:“这是中了毒?”
邢九年却摇了摇头,他压低嗓音道:“我之所以说是药,因为给死者用银针、封蜡、熏蒸等手段验尸,皆无中毒反应,这一点很奇怪。”
世间常用之毒,莫过于□□,一般的□□或断肠草之类中毒,死后的尸体表征非常明显,一眼就能看穿。
这个死者却不是。
他中的药既不是□□又不是断肠草,也不是祝家大公子所中的蛊毒,是一种很奇特的药物。
邢九年皱起眉头:“而且,这种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当时没有来得及侦察,这个案子就结束了。”
一个人死了,这一生便就结束了,什么人会对尸体百般用药?
谢吉祥心中一颤:“对方是要……试药?”
“对也不对,”邢九年道,“一般的大夫或者药师,不会对死者下药,因为人死后对大多数药物都没有反应,试药根本起不了作用。若真要试药,用活人是最管用的。”
不是试药,也不是专门为了毒杀死
者,却偏偏在死后给他下药。
这到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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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线索陷入僵局,不过邢九年却没有停下,他继续说起来。
“这个案子疑点颇多,我们从头开始说。”
天宝二十一年六月初,因为一场大雨,天南山靠近琉璃庄的南侧突然崩塌,山石零落,形成了泥石流。
当夜琉璃庄护城司的校尉清理废墟,发现这一场山洪不仅冲垮了琉璃庄部分田地,也冲出来两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