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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于一个窑楼来说,也是开门做生意,自当也得有账房。

    谢吉祥抬头看向赵瑞:“跟他?”

    赵瑞淡淡笑了:“跟他。”

    若他是红招楼的惯用账房,不用如此心惊胆战,似乎为窑楼工作很不体面,很是丢脸。

    既然他心里不痛快,怕也冲着银子而来,那就很好办了。

    周账房背着自己那把旧算盘,小心翼翼走在巷子里。

    若非家里实在无米炊下锅,隔壁的老张又说红招楼没旁的事,他这才肯来。

    一个窑楼,真是辱没斯文。

    周账房唉声叹气,边走边恨,脸色越发难看。

    若是叫家里的知道他进出这样的地方,怕是刚刚病好都要气死。

    周账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听到旁的声响。

    他快步走着,突然一头撞到了墙上。

    “哎呦,”周账房捂着脑袋抬头,愣愣看着眼前高大的官爷,“你……你是谁?”

    官爷不说话,只冷着脸看他。

    此时,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账房先生,本官有要事相问。”

    周账房回过头,看到了赵瑞等人。

    他脸上一垮,立即垂头丧气:“我就说那地方不能沾,这才做了几日,就……”

    就惹上了官司。

    周账房皱着眉小声念叨,似乎对红招楼颇为嫌弃,脸上鄙夷几乎都要明晃晃挂出来,也不知红招楼为何要容忍他这么久。

    赵瑞看了一眼赵和泽,赵和泽上前一把捂住周账房的嘴,几下腾挪,一行人

    便来到边上的一处荒宅内。

    周账房眼看着前面的破木门被关上,几乎要哭出声。

    赵瑞一句话把他的哭嚎吓回去:“你若哭,本官立即就告诉你家里人,这几个月你都在做什么。”

    周账房脸上涨得通红,却真的不敢再哭了。

    “造孽啊,”周账房捶胸顿足,“我就不应该听张有德的。”

    赵瑞淡淡问:“谁?”

    周账房下意识回:“就是以前我家隔壁的张有德,他原是红招楼的账房,突然有事要回老家,这才叫我顶替几日。”

    “可这几日,时间也太久了……”周账房悔不当初,“这都三个月了,我实在是瞒不下去了。”

    赵瑞同谢吉祥对视一眼,两个人一下子便高兴起来。

    看来,那个无名死者的身份,终于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