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1 / 2)

阿德万图斯的行为运气极差的就这样踩到了阿塞提斯的雷点。

    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行省参军、服役生活了两代的阿德万图斯一家,对于罗马的情况并不了解,更别提一些更隐秘的消息了。

    其后几天都莫名其妙倒霉的阿德万图斯完全没有头绪,我围观了他走在路上裤子脱落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又围观了他参加阿塞提斯的会议时不断的跑厕所,对阿利克西欧斯这种幼稚的报复非常无语。

    阿塞提斯似乎不愿意阿利克西欧斯跟我讲他过去的事,但我多少能猜到一些。

    被皇帝看上的漂亮男孩,因为皇帝个人的爱好和兴致长年累月的下药,花样百出的玩弄…以至于,虽然已经过去许多年,但他的身体关于金花草秘药的记忆还是没有完全消退。

    阿塞提斯痛恨他,但更痛恨把自己送上床的姑姑塞尔西皮娅。

    他的博学多识和他在征伐战斗中的才能从未被男人看在眼里,埃尔瓦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用各种方法使男孩和他在床上能达到极乐。

    阿塞提斯意识到,讨他欢心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只有面对生命的威胁,埃尔瓦才会有放过他的可能。同时也明白,用这种行为和一个帝国的主人能交换到的东西超乎想象的多。

    他个子逐渐高挑,皮肤晒成了麦色,有意识的蓄了一些短髭,埃尔瓦对他的兴趣日趋衰减。

    他参加战役,为自己积累政治资本,在几次奴隶起义和行省反叛中表现出众。这个国家在面对安全威胁时元老院便软弱无能,皇帝的军事权力急剧扩大,阿塞提斯也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之后,这个帝国最年轻的将军使得皇帝再也不敢轻易的对他提出失礼过分的要求并将他当作玩物看待。

    埃尔瓦不似他的父亲。他成为最高的独裁者,登上奥古斯都之位时并非通过军事战争积累资本迫使元老院低头的手段。他的父亲为了缓和与元老院的关系,让自己的儿子尽量远离长期的军旅生涯,更多的学习文学、经济、法律、艺术和哲学,在财政官,法官的位置上积累经验。

    文官出身的儿子自然在元老院那里有着更好的口碑,他们害怕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军事独裁者,认为那些人更蛮不讲理,遇见问题也更爱诉诸暴力。但埃尔瓦就不会。

    于是,纵使埃尔瓦有诸多毛病,元老院却仍旧更青睐他。

    第二天我浑身乏力不太想动,歪歪扭扭的靠在男人怀里休息,阿利克西欧斯已经出门回来并找到萨维斯时我才醒来。

    羞耻的记忆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我恨不得把头埋在枕头里当鸵鸟。

    清晨的阳光晒得照射在地板上,又反射至胸前的肌肤。我感到抱着我的男人的大手在我赤裸的胸脯上抚摸,缓慢的游移。

    迷迷糊糊间,我隐约看到男人的下巴。阿塞提斯正一边漫不经心的抚摸我,一边看书。

    这种慵懒闲适的气息让我有种在外度假的错觉。

    “……找到人了。”一个影子从庭院空地翻了进来。阿利克西欧斯走上前,对上我的视线露出一个笑容,“醒了?”

    “那就起床吧。”阿塞提斯将羊皮卷轴放到一边,拍了拍我的胸口示意我起来。

    我打了个哈欠,浑身乏力的支起身子。

    “……我好累哦。”我小声嘟囔,“你们两个昨晚……太过了……”

    下颌骨还隐隐作痛,都怪某人把大棒子往我嘴里塞,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阿利克西欧斯四肢上床,从背后一把抱住我的身子,嘴唇热情的在我的后颈上亲吻。

    “…我带你走吧,离这个家伙远远的,”他的手心隔着绷带和粗糙的布料在我身上流连,一边还用挑衅的目光看正在穿衣服的阿塞提斯,“我绝对不会过分,每一次都让你舒服…”

    “我不喜欢……嘴巴……下颚疼。”我捂着腮帮子抱怨,“喉咙也疼……”

    “以后不这样了好吗?”阿利克西欧斯将我抱在怀中,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轻声在我耳边说,“以后你想怎么操我就怎么干。”

    臭流氓!

    我“啪”的打掉他的手,从他膝盖上爬下去。

    睡过的叁个男人都是本钱十足的那种,一开始不适应时很痛苦,适应了以后…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次次都很销魂,各种高潮迭起。想到这里,我暗骂自己堕落,连忙套上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下了床,虽然尽量克制,但走路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

    阿塞提斯看着我,神情微微一动,揽着我的腰让我倚靠在他身上。

    “……昨天我就去送信要求和亚美尼亚人谈判,”阿利克西欧斯也从床上下来,走到我们身边,“他们提出要一等罗马公民权和1600万赛斯退斯来交换卡利努斯。”

    “好贵。”我惊诧道,“你们不会答应了吧?”

    “不可能,”阿塞提斯说道,“是个人绑架执政官的儿子就能要到如此高额的赎金,那皇帝的脸还往哪搁?”

    “那怎么办?怎么救他?”我微微蹙眉。

    卡利努斯那个金刚芭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一进城门报上名号就被就地逮捕。

    萨维斯抓他也是一时冲动,把人关在牢里但好吃好喝的供着,关于如何拿他当做筹码,萨维斯直到被手底下的军官造反关押之前都还没决定。

    倒是亚美尼亚人,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我们也抓人。”阿塞提斯淡然自若的道,“伊扎克是时候该表现他的诚意了。”

    亚美尼亚人抓了卡利努斯非常硬气,面对同样硬气,被皇帝派来担任边境行省临时独裁官的阿塞提斯,他们做出的反应是削掉卡利努斯的一只耳朵送了过来。

    血淋淋的耳朵被一个木匣装着丢进在郊区驻扎的军营,骑马丢东西的人飞快的跑走,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阿塞提斯盯着桌面上的那个男人的耳朵,上面的一颗痣表示了主人的身份的确就是卡利努斯。

    我在一边心情紧张,不敢说话,默默的坐在阿塞提斯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卡利努斯,那个嚣张跋扈,虎背熊腰的青年,我还记得他对着我和伊丹一阵谩骂的模样,让人很生气。但我绝没想到他会经历这样的遭遇。

    “哦?比谁更野蛮一点吗?”阿塞提斯拉长了嗓音,双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一室厅堂鸦雀无声,阿德万图斯也收起了常挂在脸上的谄媚的笑,表情严肃的绷着一张脸。

    阿塞提斯笑了笑,开口:“马尔库斯,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下首的青年军官站出来,微微倾身行礼:“大人,罗马的荣誉不容玷污,罗马人的尊严不容小觑。”

    这便是那我在战场上意外救了一命的年轻男人。他有微微卷曲的黑色短发,高挺的鼻梁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身材高挑,体格不算健壮,周身散发着难得一见的温文儒雅的气息。在阿塞提斯手下众多下属中,马尔库斯看起来像个文官而不是武官。但我对他骑马作战的能力记忆犹新。大概就是他前面坐着个我,还能拿着枪一路捅死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