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愧疚。但宫理毕竟是要拷问他,也不能手软了。
却没想到男人并没在意后脑勺的疼痛,舌头似乎在口腔中滚动,以在巷子里很突兀的声音咽了下口水,对她露出了仿佛是带点笑意的表情,眼睛虔诚地看着她。
宫理震惊:……到底咱俩谁是变态!
她将弯刀的刃朝他脸上压去,刚要开口问他名字,男人就喉咙滚动,手指握住了她衣摆,死死抓在手里:“……名字。”
宫理:“?”
男人嗓音沙哑,像是不太会说话似的,音调有点奇怪:“……你,名字。告诉、我。”
宫理皱眉:“我不会告诉你的。”
男人一下子发疯起来,两只手握住她肩膀:“名字!求求你——”
宫理感觉这个男人手劲儿大得离奇,近距离下她也更能嗅到,他不只是干可可果的味道,他自身也有血的味道、铁器的味道。
宫理立刻抬肘就要击打向男人的下颚,却被他面上的表情所震到,男人嘴唇颤抖,眼角充血,像是痛苦像是哀求般,沙哑的嗓子只念道:“名字、名字,告诉我……”
宫理甚至怀疑,他为什么非要问她的名字,难道他的超能力能在知道她名字之后就轻易杀了她?
宫理风镜里闷出汗来,她一把拽掉风镜,风帽也朝后翻去,露出银色的瞳孔与银白色的短发来。
但从鼻梁往下的面遮还在,宫理道:“还需要名字吗?你认出来了吧。之前你袭击了我,想要从教廷骑士手中把我带走。”
男人贪婪地看着她,目光惊奇,仿佛是第一次见这张脸一样细细看着。
宫理用刀面拍了拍他脸颊,让他回回神:“所以说,沙蓬人为什么要想带走我?还是你们接到的命令是杀了我?是谁给了你们这个委托,以至于敢对我下手。”
她用力拍男人的脸颊,他才回过神来,似乎是此刻才意识到她是当天他袭击的“王”。男人眼中是另一种讶然,但远不能跟看到她面容的惊讶相比。
宫理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好看,不至于让人惊艳吧。
男人还不说话,只是手抓着她衣摆,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宫理厉声道,刀尖已经扎在了他面颊中,鲜血流淌:“问你呢!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从口中只吐出了两个字:“……名字。”
宫理:“……”
她觉得自己还是温柔了,释放出信息素来,她狠狠抓住他脖颈,手指使劲儿按向他后颈的腺|体。
男人的腿抽动了几下,身子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快变成被烤干烘焙的可可果,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迷醉。宫理讥讽道:“你裤子湿了,不会跟这个有关吧?”
绿眼睛男人拽了拽衣服想要挡住可疑的痕迹,他脸上都被汗湿透了,宫理都能感觉他的腰在挺蹭着地面。要是尤金的话,早就哭昏过去了吧。
但男人只是汗水滑到眼窝里,还是死不松口:“……告诉、我,名字,我也都、告诉你。”
宫理都有点崩溃了,什么铁骨铮铮omega!
她感觉再用信息素刺|激下去,男人快要昏厥过去了,宫理能从层叠外袍的遮掩下也看出凸起的形状,心里想着:看来男性omega也是长这玩意儿啊。
他跟被压断腿的狼狗似的,被她抓着脖子,用力捏着腺|体,头发全湿透了贴在脸前,喉咙里哽出了一声沙哑的呜咽,但还是想开口再问她的名字。
宫理烦道:“我叫林大美。”
男人就摇摇头。显然不信。
宫理快气死了。她想着宫廷里似乎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叫她“王”,真告诉这个男人也无妨,就开口道:“……宫理。我叫宫理。”
男人终于松懈下来,嘴唇喃喃地想要重复这个名字,但她刺|激他的信息素让这个男人在松口气之后几乎晕眩,男人胸口剧烈起伏,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不相称的红,身子也在抽动着。
宫理急了,摇晃着他衣领:“喂,不是说要都告诉我吗?到底是谁派你们抓王的?”
男人被她晃得忍不住把膝盖夹紧了,半晌才喃喃道:“姐妹会。有、个人。不是玛姆。不知道名字。”
玛姆?
宫理脑子里仿佛对这个名字一闪而过。
她刚想开口,就察觉到一直无人的深巷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似乎走的人左顾右盼往这边而来。这个脚步声在之前跟了她有一段了,终于追上来了吗?
被发现她和沙蓬人在一起的话,恐怕对她的戒心就更强了吧。
宫理想打昏眼前的男人,但他碧绿的眼睛看着她,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宫理想起了那个omega的展台,放软声音循循善诱道:“来,把脑袋靠过来。”
绿眼睛男人竟然很乖顺也很惊喜,将脸凑过来,贴在她手臂上,宫理拨开他颈后有些长的头发,仿佛闲聊天似的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老实道:“……林恩。”
宫理声音轻柔,将嘴唇靠近他后颈,道:“林恩是姓氏吧,名字呢?”
林恩想要摇摇头,猝不及防之间,感觉到牙齿用力咬上他腺|体,他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干涸般的哀叫,拧动身子,却将手臂更紧的抓住她的衣摆。
第315章
宫理以为林恩是感觉到疼。
但她立刻察觉到信息素随着牙齿刺入, 缓缓的坚定地注入他腺体里,像是她的本能一样。男人没有尖叫,只是用力弓着后背, 嗓子眼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来,脸更用力的贴在她手臂上,身体痉挛。
有点太乖了,简直是依赖她一样, 跟刚刚又动刀又死犟的简直不想一个人, 这就是alpha的力量吗?
他的气息简直就像是一场雨浇透了她, 更多的信息素甚至通过牙齿侵入她的口腔, 给她带来了口中苦甜, 微微耳鸣的联觉。
宫理甚至感觉自己都开始烫热起来,她的情绪像是毛衣上钩破的线头, 被他拽扯着即将流露。